聽到這,從不喝茶的百安為自己斟了一盞熱茶。
滾燙的湯茶入涼腹,翻卷滾動,難以止沸。
他端著茶杯,看了葉書一眼:“看來你對這位秦國長公主的事了如指掌。”
葉書搖首道:“不是我去有意了解這些,而是秦國長公主與劍主羽之間的故事舉世皆知,在當年那個仙道艱難的戰爭年代,正是需要這樣淒美悲壯的動人故事來激勵眾人,讓人覺得世間還有希望存在。”
“天璽劍主,品德如高山,仰望不及,乃是當世道中玉樹萬中無一的人中之龍,人人景仰,人人讚譽的劍君子。
而能夠與劍主羽當之相配的秦國長公主,才情人品自是皎皎入珠,即便身居暗城,亦是比所有人都要光明正大。”
“當然……”說到這,葉書麵上泛起一個不鹹不淡的笑意。
“這都是世人為他們二人加身的讚譽,若換做旁人在暗城之中不佩麵具,出了地下城,怕是第二天就要被天下人的唾沫給淹死。
而長公主不佩麵具遮容,你信不信風聲放出去,便又是一頓吹捧胡吹,多是讚她光明磊落,懷瑾擁瑜,高風亮節的人。”
百安道:“世人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你未能知曉全貌,誰也不知在這片暗城之中,所立著的又是什妖魔鬼怪。”
一聲鑼響,拍賣會正式開始。
展示台上設有機關,台麵之下似是另有空間,緩緩下沉到一個極深的空間。
片刻後,台麵重新浮了上來,一名侍女手中推著一個精鐵打造而成的手推車。
推車之上建造著一尊極大的籠子,宛若精致華美的金絲雀籠,籠子上覆蓋著薄薄的金色輕紗。
輕紗雖薄,卻有著特殊的力量隔絕了外人的神識探知與精神攻擊。
籠中的空間是朦朧不清的,宛若霧觀花一般,依稀隻能看到有一個活物在籠中掙紮,頭時而響起鐵鏈碰撞聲。
看起輪廓,似是一名女子。
見此,席麵上一片嘩然之聲,似是不屑。
看這架勢,顯然拍賣之物便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了。
可能入虞樓的客人都是何許人也。
即便是大堂一樓拚座而坐最不起眼的客人也是雲中城內名動一方的財權貴族。
在京都花樓圈子,怎樣嫵媚動人的美人歌姬都玩了個遍,這一小小***如何能夠入得了他們的眼。
台麵上的侍女聽著潮海般的不屑唏噓聲,麵上也未見任何尷尬之色,她抿唇一笑,聲音從容舒緩,傳遍虞樓的每個角落:
“諸位貴客稍安勿躁,我們虞樓拍賣之物,從來都是稀世珍品,若隻是尋常的‘商品’如何能夠登得了這問君台呢?試問諸位,我虞樓在此開創六十年,但凡是出自於這問君台的商品,何時讓人失望過?”
席麵上嗤笑連連的聲音很快變得安靜,正如侍女所言,凡是能夠登的上那問君台的商品,皆是驚駭世俗的稀珍之物,若單純僅僅是供男人享樂的美人,怕是不值得虞樓如此對待。
且不說那精鐵鳥籠,還有籠上所覆的籠月瑩紗,皆是價值不菲的寶物。
用如此大手筆包裝的‘商品’又豈是俗物?
經侍女提點過後,眾人也漸漸開始變得期待起來。
“虞樓就喜歡整這神神秘秘的一套,快別賣關子了,趕緊給我們瞧瞧頭關著的究竟是好寶貝吧?”
“隔著紗簾瞧著是個美人的身段,可是再美能美得過太玄宗的靖姑娘,蒼梧宮的尹大小姐不成?嘿嘿,若是這頭的人是那二位,我便是負債萬年,一輩子給暗城打工老死在這也千般值了。”
果然不愧是地下暗城,入了城竟是連太玄宗與蒼梧宮都敢打趣兒,當真是仗著自己身份受到了保護,出言便愈發不遜了起來。
“啊呸,你以為你是萬年的老王八不成,可真敢想的,我瞧著你上下兩個眼皮還撐著在呢,怎就說起了夢話來,那兩位天驕也是你這混皮子能肖想的!”
“!有何不敢的!但凡入了這暗城登上了問君台的,都不問出身,隻問價錢,若這虞樓真能捉來那兩位,老子便是傾家蕩產也要做一做那風流鬼!”
“這位客人真是說笑了。”台上侍女見席麵隱隱見亂,也不敢在繼續維持神秘,輕笑著周旋說道:“我虞樓的手可不敢伸得這般長,做生意圖的是個長長久久。
太玄宗與蒼梧宮乃是當世大宗,二位少主大人自是染指不得的,如今籠中這件商品當然也遠遠比不上那二位天子驕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