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袖珍可愛。
可那劍鋒之間繚繞的幽藍冰寒的劍火,卻是叫人一點也不覺得可愛。
贏袖瞪大眼睛,頭皮發麻,入骨的寒意湧上背脊:“這……這是什?”
極道閣出來的惡鬼,可是有著渡劫境的可怕實力。
可是就在剛剛眨眼之間,就像是被風抹塵埃般地給抹殺了。
沈機白指尖輕動間,若明若滅的十根隱線相互交錯,那小小的人偶雙臂宛若被卸了關節力道般垂下,歪著腦袋被收放進懷。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
沈機白稍稍弓起背,隱忍低咳兩聲,眉宇似含痛楚輕蹙而起,墨黑的長發垂在他消瘦的臉頰邊有種蒼白銳利的鋒芒感。
他捧著懷中小小的人偶,淺灰色的眼睛全是冷漠:“還真是抱歉了,我這個又瞎又瘸的家夥,殺你,易如反掌。”
嬴袖手指僵冷,身體微微顫抖:“你……你敢——”
咻——
尖銳的厲嘯聲劃破光影,嬴袖話音剛剛落下,左臂便被一條細若發絲的細線給貫穿,臂間的一道靈力節點被銀絲搗絞粉碎。
嬴袖痛徹心腑,捂著手臂目光驚恐地看著他。
沈機白輕描淡寫:“不敢?你覺得我有什是不敢的?”
嬴袖呼吸喘重,目光如欲噴火。
沈機白淡聲道:“後土娘娘為你求來的這一身功德得來不易,你不好好珍惜也就罷了,還與極道閣內的惡鬼私定靈契,放他自由,若是讓娘娘知曉了這件事,定會十分後悔將你創造出來。”
創造?
聽到這個詞,嬴袖眉頭大皺,冷哼道:“我乃中幽太子,執掌中幽十萬鬼兵,我與卑利多結下靈契,他已為我所用,由我血脈之力鎮壓管教,他又如何算得上是自由的。”
“。”沈機白的笑容有些輕蔑,又帶了些微妙的憐憫。
他指尖輕撥傀儡小人手的小劍,道:“此劍名亂神,專斬血染因果之妖鬼,若非他這一路尋來,食飽了人血惡因,此劍斬出的劍火不會如此強盛。”
“這不可能!有我太子靈契持身,他不可能……”
沈機白眼尾收斂,鋒利如刀:“就以你那點子稀薄的中幽血脈,結下的靈契薄脆如紙,你連胥印都保不住,還想妄圖鎮住餓鬼卑利多?”
“嬴袖?”他冷冷一笑:“後土娘娘賜予你嬴氏姓,嬴者袖中藏,敬畏自然守護生命,可你行事毫無顧忌!不敬生命!剛愎自用!私放餓鬼,導致人間百姓無辜被食,嬴袖,我看你這中幽太子爺,也是快做到頭了。”
嬴袖怒道:“我做不做得成中幽太子,還輪不到你來置疑!”
“真是不知悔改。”沈機白似感到一些疲倦了,語出驚人:“真正的中幽太子,百藏劍!就躺在下頭,你啊,跳梁小醜罷了。”
嬴袖氣笑了,真的覺得他荒唐至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連篇鬼話嗎?”
沈機白道:“凡中幽帝室血脈著,皆身藏紫幽玄血,可令萬鬼來朝,英靈共敬!嬴袖,你覺得你有這種東西嗎?”
嬴袖麵上一窒,心口似有一瞬被什東西冷冷貫穿,他背脊隱隱發寒。
他說得不錯,他修行詭劍之道兩百年,一直試圖覺醒紫血,可那象征著中幽帝室的血脈始終無跡難尋。
難不成,他當真有一個繼承了紫血力量的同胞兄弟?
紫血,象征著幽皇的無上尊貴血脈,一代中幽皇室隻會有一人繼承。
嬴袖心亂成麻,強撐鎮定道:“這有什好奇怪的,我雖是娘親的兒子,但我終非是純血的中幽人,我身體還有一半是流淌著天璽劍宗的血脈,紫血稀薄一些,尚未覺醒,有什可奇怪的!”
他定了定神,拳頭捏緊:“你說那屍體是中幽太子,天下人誰會信?中幽上下,何人為認他?!他若真是我的手足兄弟,又怎會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真多廢話。”沈機白冷漠道:“待我開棺驗屍,一切自見分曉。”
……
……
地下暗室,整整一千五百口盲箱擺放整齊,列在百安的眼前。
“虞樓今夜要拍賣的妖,都在這了嗎?”
“是的客人。”
“開箱。”
為百安引路的侍女見他如此急切,不由抿唇一笑,也未賣弄玄虛,將一本厚厚地靈契直接交給百安,便抬手解符開箱。
有靈契在手,自是不怕這群可怕的大妖暴動。
盲箱上的符鏈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