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普通’的登山者罷了。
江雲沁看著手的木牌,麵上不由浮現出一縷笑意,心中那抹陰鬱也散淡幾分。
不管如何,那少年雖說用非常手段過了天璽第一關,在眾人麵前大放異彩了一回,可這依舊無法改變他是死靈根這個事實。
那百隻怨鬼固然驚豔,可常人哪有這本事集齊百鬼,想來或許是他求仙心切,仗著家中長輩的寵愛,在這十年間早有準備,收集怨鬼。
這第一關拚的不僅僅是天命,還有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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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一般人哪肯費這功夫將那得來不易的怨鬼浪費在一個無法修行的廢物身上。
說到底,那位內門弟子郭師兄,禮賢下士,看重的怕也不過是他的背景家世。
至於那江中水鬼……誰知道是不是他身懷什靈寶符籙將之收服而去的。
若他真有本事,為何在這第三關的考核之中,未見他的人影。
站在天璽劍宗準備好的第三關考核之地的江雲沁沐浴著寒冷的挽風,依然擋不住心中的驕傲快意迸發。
是的,她毫無壓力的在破去第一關後,再破二關。
第二關的考核內容,說是考試,其實也是一場仙人的恩賜。
負責第二關考試的考官,是一名手執金色繡花針的美麗女子,若想通過第二關也很簡單,那女子手中的繡花針會在每個人身上戳上幾針。
若是能夠扛過十五針,便可過關繼續上山。
聽起來這十五針紮在身上很是恐怖嚇人,更莫說出自於這仙門弟子之手,江雲沁早就聽聞仙人手段,可搬山填海,一劍一掌皆可動山河。
可那金色繡花針,穿體而過,卻不會給人體帶來任何傷害。
太子殿下曾與她說過,修行者的根骨,一看靈根,而看靈力修行節點。
而那女子落的每一針,都是在打通人體內的一道靈力節點。
這第二關,可謂是天大的機緣,即便有人未過此關,也是受益匪淺。
在那金針之下,若能承受住十針,則可繼續上山。
令江雲沁無比自豪的是,她在那女子手中足足承受住了十五針,按照這世間的說法,已是資質不俗了。
而那位在第一關大放異彩的少年,卻隻承受住了七針,待到第八針的時候,肌膚滲血,不可再行落針。
終歸他是辜負了長輩辛苦捉來的百鬼,才堪堪過了一關便偃旗息鼓了。
江雲沁渾身再度變得輕鬆起來,並朝著百安報之以微笑,入關而去。
令人心情更加愉悅的是,這第三關則是為受了十針的參試者準備的。
像她這般挨了十五針的,隻需與鎮守第三關的那名畫師打聲招呼,便可繼續上山。
江雲沁幾乎是頂著所有人豔羨的目光,勢如破竹,一騎當先地來到了第四關。
而停留在第二關的參試者,也陸陸續續地隨之離去。
沈盞屈指一彈,指尖的繡花針瞬間柔軟如絲,掠入衣袖間,化為一縷袖風暗線。
她抱起案前的幾卷書本,正欲離去時,卻發現靈力節點隻通七竅的少年正垂眸,認真地盯著她的腿瞧。
雖說沈盞的繡花鞋已經從襻膊間取下穿在了腳上,可今夜她並未穿小襪,裸在繡鞋上的瑩白肌膚在山風裙擺搖曳間若隱若現,很是迷人。
沈盞看這少年也非是好色失禮之人,怎看見了姑娘家的腳便挪不動眼睛了。
“嘩啦……”
她手中厚厚一摞書籍在百安腦袋上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
百安抬起頭來看她。
沈盞那雙隔著霧色的眸光很淡,是淺淺的水藍色,她娉婷而立,眉眼間卻未見該有的惱怒,隻是平靜說道:“還不走,天璽可沒有留人吃飯的規矩。”
“你……”百安看著她的眼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是鮫人?”
沈盞詫異地睜大眼睛,隨即抿唇一笑:“姬裴說得不錯,你這眼光倒還真是不俗,莫不是小時候有高人為你開過天眼了?”
百安搖了搖首,直言道:“我想上山。”
“那可不行,你的靈竅資質太差,依照規矩,我不能放你上山,不過……”沈盞話鋒一轉,嫣然笑道:“你若是偷偷給我點好處,或許我可以大發慈悲地放你上山。”
說話間,她還做出了常人都能看懂的搓手指動作。
“好處?”百安忍俊不禁,比起山下那位鐵骨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