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宗主喜歡的輕狂勁兒,所以即便宗主不說,我們卻都能夠看得出來,宗主有心將天璽重任大業交付給他。”
正因為期望最大,所以失望更大。
百安不能理解:“可是劍主大人他有著自己的孩子。”
曲河星忽然收住腳步,回首看著百安:“這話,以後莫要在天璽說了,這是為你好。”
“為何?”
曲河星語氣深沉:“因為宗主大人他不喜歡中幽。”
不喜歡中幽,那還娶了中幽女帝……
“多謝告誡。”百安麵不改色,心中卻是五味陳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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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河星帶他走的這條小道不長,頗有一步登天之感,短短一炷香的功夫,百安便在這千岩競秀的古山上體會到了一覽眾山小的千古意境。
來到山頂,百安舉目便看見一座重簷廡殿,雲閣聳九霄,山門涉於東皋之上,四望雪山竹澗,雲起雲落,天上銀月清輝灑下,更映得這片宮闕梵宇莊嚴雄渾。
弦月半彎,鋪了滿山寒雪,殿前一池清寒,一尊斷碑為桌,十幾道身影圍碑齊聚,手托雪茶,或坐或立,神態各自不一。
而在山下,百安遇見的那位受賂姑娘,也在其中。
細數一番,正好整整九人。
在那十人身後,赫然便是天璽劍宗供奉真神的天聖殿,而那九人腰間,各配宗玉。
在天璽,記名弟子配木牌,外門弟子配銅牌,內門弟子配銀牌,親傳弟子配金牌。
長老配以戒尺。
唯有十三劍,配以宗玉。
而宗主,當則配以宗羽了。
看到這,百安硬生生有種走後門的罪惡心理。
那九重關,他幾乎是作弊地走過了三關。
這下好了,剩下的都無需去走,直接被考官帶著空白答卷一路榮升至此。
但凡走至這的,內門弟子的身份,多半是落定塵埃了。
素來收徒嚴苛的天璽劍宗,隨性起來,也真是讓人汗顏。
“哦?這快就帶上山來了?”葉輕舟拋玩著手中的鎖靈袋,目光趣意地打量著百安。
身為天璽十二劍的葉輕舟命好,江南學子出身,在杏花春雨泡出了一身風流公子意,他模樣出眾,是個極英俊的男人。
與那些正兒八經的劍修不同,一臉的浪蕩痞相,就連那一身莊嚴肅穆的黑紅劍裝,也著得是狂浪不羈,不像劍客,反而更像名瀟灑的酒客。
他看著百安連連搖首,歎氣道:“如今這世道的山水如此養人的嗎?這俊俏的皮囊骨相怎就生了個死靈根,可惜可惜……”
在這就人當中,以二師姐越女為長,她卻隻看了百安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定定看向百安身後的少女,眸間半盞雪色,卻絲毫不顯疏離清冷,天生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溫和。
她從食盒取出一枚青團子,剝去荷葉衣,笑道:“天璽劍宗常年萬法劍陣不絕,對待妖類的氣息極為敏感,這隻小鹿兒生得倒是靈氣,竟是絲毫不為這劍陣所影響,想來也是一隻心性至純的靈物。”
小鹿兒生於山野,未沾凡塵六欲,在加上年紀尚且稚幼,故而格外純善靈秀,這並非什奇事。
反倒是這位長相平平無奇的女子,身為天璽十三劍之主,想必年歲已有數百之齡,難能可貴的是,這樣一名曆經滄桑歲月的女子,眉眼間的靈性竟與小鹿兒格外相似。
與世無爭,望之如雲,淡雅如蘭。
小鹿兒看著她遞過來的青團子,輕輕扯了扯百安的衣袖,仰著小腦袋靜靜地看著他。
百安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失笑道:“去吧?”
小鹿兒呦呦兩聲,唇角開心地彎起,身子低伏又要做走獸狀。
“咳。”百安輕咳一聲。
小鹿兒這才不情不願地站直身子,規規矩矩地立身行走過去,也不怕生,乖乖接過越女手中青團,還很有禮貌地朝她點了點頭。
“這鹿兒可有名字?”越女似是很喜歡她,低頭笑著,替她擦拭唇邊的食物殘渣。
百安還未說話,趴在她腿間吃著青團子的小鹿兒抬起頭來,將她手指輕輕舔舐幹淨,彎起眼眸笑道:“林飲溪,名字,主人起的,好聽。”
越女意外道:“她化形應該堪堪不過數日,竟是以通人語?”
餘下眾人也是嘖嘖稱奇,此獸當真是有靈啊。
百安微笑道:“我家鹿兒,一向聰明。”
“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