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又如何猜測不出。
她咬牙切齒地笑了笑,一雙黑亮的瞳眸滿是戾氣:
“這兩百年間,倒是叫我好找啊,原來當年事,魔界河主也有參與其中,我倒要好生會一會這位河主葬心!”
越女麵色大變:“魔界河主,非同小可,尹少宮主千金之軀萬不可以身涉險!還請尹少宮主冷靜行事,將此事稟告宗門,由宗主定奪,定會有一個完全之策。”
尹白霜背後寒止已然出鞘,鋒芒畢露,她自森森劍氣中冷笑:
“百羽那個墨守成規的廢物,眼睛長在臉上全然隻是個擺設用的,他又能定奪出個什所以然來。”
尹白霜目光低睨,寒聲道:“竟然會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也真是夠蒙昧無知的。
天璽劍宗怎說也是天下三宗之一,那葬心雖是河主,又怎能無聲無息地潛入天璽禁地長青亭?
用腦子好好的想一想,何以葬心每次布局都能占盡先機,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他在天璽劍宗內扮演地又是怎樣的角色?”
越女睜大雙眸,一時啞然。
尹白霜禦劍而起,冷冷扔下一句話:“若我是你,身在此山中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們宗主,以及你的師兄師弟們。”
越女抱傘獨坐,尹白霜的一襲話語驚醒夢中人,讓她久久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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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如虹,橫貫蒼穹。
尹白霜乘著天地風霜,禦劍東下。
長青亭,風雪蓬蒿,四下無人,天地間,一片清愁。
唯有亭簷之下,一名老者舉杯獨飲,自斟自酌。
他抬眸看了一眼紅衣如楓的女子,目光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唔……十藏姑射術的氣息,蒼梧宮的女娃娃怎跑到我巴青二爺地盤上來撒野了。”
尹白霜隻是淡淡掃了老者一眼便收回目光。
她素來聽聞,長青亭乃是天璽至關重要的禁地之一。
亭下鎮壓著一隻從蠻荒邪地收服而來的螭妖。
而這位巴青二爺,則是劍主羽年少時期伴隨征戰的一隻妖寵。
本體是一隻青蛇,作為劍主羽早期配劍的銘刻劍靈。
後來劍主羽成為了天璽劍宗宗主,配以傳宗聖劍‘升龍’,巴青也就此退居後位,負責鎮守長青亭。
尹白霜不喜歡劍主羽,對於他曾經的劍靈自然也不會有半點好顏色。
她並未理會老者的寒暄,在她心中,天璽劍宗內不論是弟子還是劍靈,基本都是不長心眼的蠢貨。
按照越女所言,若葬心當真出現在長青亭,驅鬼將那少年引誘至此,甚至重傷二劍。
那作為長青亭的守護者,自然不可能還如此悠閑地再此喝酒。
也就是說,這個蠢貨對於葬心的一係列所作所為還全然被蒙在了鼓。
尹白霜甚至都懶得將口舌浪費在他的身上,直接召出壽來,讓它追捕氣息。
很快,壽刨開一片雪地,露出了地表下隱隱殘留的血跡。
尹白霜皺眉凝視良久,自那血跡之中感應到了殘留的陣法結界的氣息。
可是這又是為何?
若葬心有能力殺死他為何不直接出手,反而要大費周章地將他扔至結界之中。
思索片刻,尹白霜將壽收回小棺之中,指尖自虛空中翻來一枚白子。
取自於摩棋殿力量的白子有著破除空間的神奇力量。
天璽劍宗封印螭妖的結界陣法固然精湛絕倫,卻是難不倒兩百年前就已經參悟了摩棋殿的尹白霜。
白子激射而出,沒入風雪之中,在虛空變化的陣法蕩除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