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碑前的那個肅然身影。
百安正要上前,卻被眼尖的太子嬴袖盯上,一把攔下。
“宗主正在悟些天命誥文,閑人勿近。”嬴袖仗著身高的優勢,低低睨著百安,神情不悅。
隨著劍主羽手中刻筆收入袖中,石卷送入長碑之中,光潔如新的古老碑麵上泛起幾行金文:
“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
劍閣大開,人們陸陸續續而入。
嬴袖麵上也是一陣按捺不住的期待喜意。
“嬴袖兄,小弟我對著劍閣仰慕期盼已久,就先行一步了。”
祁連城目光不動聲色地瞥了百安一眼,完美地壓下了眼底的吃驚不解,麵上微微一笑,已是舉步入內了。
嬴袖也顧不得與百安周旋,向扇門開啟的劍閣快步行去,腳步匆匆,似惟恐落於人後了。
他此番對劍閣,勢在必行,加之此番上山,父親大人竟破天荒地容他一回,這不禁讓他更是誌得意滿。
年少初修道悟道時,因著他是天璽嫡係傳人,父親曾將天璽至高功法‘太上道清劍訣’第一層口訣傳授於他。
雖說曆經兩百年,他連第一層劍訣道意都為參悟通透。
可劍閣開啟不易,他若是能夠在劍閣頂塔上尋到太上道清劍訣第二層心法口訣,或許他這兩百年前參不透的地方在第二層心法的幫助下,能夠打破桎梏,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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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等候的人陸陸續續皆已進閣。
劍主羽掌壓佩劍,迎風而下,卻見百安一人獨自而立,不似其他弟子那般對劍閣憧憬向往,腳步匆匆。
百安的目光甚至未在劍閣多看一眼,起初時是在看他。
而現在,那少年的目光卻落在了跪在劍碑之下,那個背脊筆直的山河劍姬裴身上,神情若有所思。
劍主羽本不願與這奇怪的少年有太多的糾纏,可在長姐學堂上,他解開龍蛇劍陣的事卻又令人不得不在意。
他來到百安麵前,表情嚴肅,沉聲道:“劍閣已開,隻開啟一日,你若有心求道,怎可如此懈怠?”
語氣雖然冷硬死板,卻隱含長者的關懷與訓斥之意。
百安目光並未從姬裴身上移開,握著龍尾毛的手掌本能般地垂下收進了袖中。
“六劍大人犯了什錯,竟得宗主不惜當眾處罰?”
對於百安無禮的態度,劍主羽有些不滿,卻未發作出來。
他隻是微微皺了皺眉,表情冷淡:“姬裴禦下不嚴,縱名下內門弟子擅闖禁地長青亭,呂莊雖已伏法,作為六劍之主,卻不得不罰。”
袖中的手掌微微收緊。
若隻是禦下不嚴,當真有過錯,作為地位尊高的十三劍之一,劍主羽又如何會當眾叫其領受跪罰。
恐怕在劍主羽心中,這份過錯可不僅僅是‘禦下不嚴’了。
長青亭,螭妖亂。
這時候那塊天璽禁地就是一灘墨水,誰沾誰汙。
天璽劍宗內鬼一事,劍主羽一直在徹查,這時候姬裴名下弟子出現在禁地之中,自然引人懷疑。
可百安卻不認為,姬裴會是那葬心或是其他什暗子。
這種授人以柄的劣勢,可從來都不是葬心的行事作風。
“禦下不嚴,卻有過失,可在下有一句話,想對宗主大人說。”
“什?”劍主羽定定地看著他。
百安平靜道:“聽說長青亭下的那隻螭妖是六劍大人自蠻荒之地九死一生降服鎮收的,若他有心驅使妖物做些什,換做是我的話,我不會將此妖帶回天璽劍宗來鎮壓,畢竟天下之大,何愁尋不到一處鎮妖禁地呢。”
劍主羽神情微怔,稍有隱晦變化,他深深地看了百安一眼,卻未多說什。
他默不作聲,一指劍念打出,解了姬裴身上的封禁便離開了此處。
姬裴渾身一震,舉目看了一眼頭頂的碑文,拂去衣擺間的塵土。
麵上也不見任何受辱的情緒,起身來到百安麵前,看了他一眼,好奇道:“方才你找宗主,是不是有話要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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