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一人化嬰,一人衰老,皆是因為時光逆行倒流以及飛快逝去所導致而成的。
可是為何隻有他,未老未化嬰,反而一身枯化,甚至能夠給人有施手救援時間。
為何時間的法則落在他的身上,單單效果便不甚明顯了呢?
嬴袖越想心頭越發煩躁,對於眾人喋喋不休的驚恐猜測之言,他不耐打斷道:
“別異想天開了,本太子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們,這劍閣必是出了大問題,天璽劍宗自開山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考核試煉,更不會拿門中弟子的性命開玩笑!”
這話無異於再次將眾人打入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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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在閨閣中的大小姐江雲沁從未經曆過這般威脅生命的生死之事。
原本身負靈根乃是莫大機緣,誰能料到,如今還未正式拜入山門之下,竟就要小命不保了。
饒是她再怎沉穩淡定,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極度混亂無措下,她不禁下意識地看向百安。
微妙的是,連她自己也未反應過來。
此時她心中第一反應竟不是去依賴一路將她扶持照顧的祁連城。
而是看向了另一頭執卷而立,眸光始終平靜無波瀾的百安。
注意到江雲沁投來的無助目光,百安放下手中的羊皮卷軸,歎了一口氣,道:“若我沒猜錯,應該是天山星索被人斬斷了。”
嬴袖眼瞳急縮,失聲道:“你說什?!”
若真是如此,那天璽可當真是要大亂了。
劍閣的力量源自於天山星索,若星索斷去,劍閣自崩難以掌控。
雖然以著父親的修為若他施以逆天大神通,必然能夠扭轉乾坤,穩定劍閣。
此刻若是當真有人如此膽大妄為,且有如此能力斬斷天山劍索,那必然是隱藏在天璽劍宗多年且實力極為強大可怕的魔族或是魔修。
以嬴袖對劍主羽的了解,此刻為保大勢,避免更大的災害發生,肯定是要優先找出匿藏在天璽劍宗的那個叛徒。
至於劍閣中這批新弟子的生死……比起天璽劍宗的未來大勢,實在微不足道。
嬴袖心酸地想著。
甚至哪怕他的親生兒子也在這。
若是在沒見到百安之前,嬴袖心中或許還會有著幾分期待。
可是既然父親能夠在暗處偷偷生下這一個私生子。
這便意味著,哪怕他們都死在了這,他亦能絕然地做出取舍。
父親正值壯年,若他有心,子嗣從來不會單薄。
想到這,嬴袖心中愈發悲戚起來。
也沒有心思在與百安去計較太上道清劍訣究竟歸於誰手了。
甚至在絕望之際,還心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諷刺感來。
任你資質超凡、劍骨卓然又如何,在正在的大勢抉擇麵前。
你與我最終也不過是一樣的宿命。
我好歹還有娘親疼護,縱是死了,靈魂隻要一息不滅。
娘親便是拚盡這畢生修為,也要護他周全無恙。
可你呢?
便是借著那賤人趙文君的肚子投了個好胎,可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長公主,即便是有心,怕也無力救護你了。
想到這,嬴袖心中反倒升起了一絲可憐的慶幸與安慰。
還好,即便他不受父親疼愛重視,但還好他還有娘親的疼愛。
還好他是娘親唯一的孩子。
即便他做不成天璽的少主,但他仍舊還是中幽皇朝尊貴的太子爺。
任憑這些跳梁小醜如何蹦躂,他的身份依舊高貴不容動搖!
對於嬴袖心中大戲,百安自是不知。
他將羊皮卷軸收好,目光環視了一下頭頂飄浮的光絮,冷靜分析道:
“天璽十三劍,各得其主,唯有鳶戾劍乃是無主的狀態,我想此刻斷的,應該是鳶戾劍星索。
此刻劍閣雖已封世,但隻要餘下十二劍劍主穩定,這形勢便不會繼續惡化。”
嬴袖見他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故作淡定裝腔作勢,心頭微火,嘲弄道:“繼續惡化?說得好像眼前這形勢很輕鬆,還算可解一般?”
百安挑起眉頭,未做言語,因為他看到頭頂上的一道柳絮般的微光,再次親切地朝著嬴袖頭頂關照撫摸而來。
在這界光上吃了大苦頭的嬴袖‘花容失色’。
前一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