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想象地到,這種沒有神識靈魂的鬼物,竟有一日會掩藏於風跡空間之中偷襲暗殺。
雲容也不曾有查,當她發現身後風息軌跡的變化時,驟然回身,一隻青色筋絡遍布的利手掐頸而來。
未從反應間,雲容心頭一緊,隻聽得耳側灌來一陣裂空之音,一道清冷的青色寒芒長驅直入,在空中與那隻鬼手相會。
待她看清那青芒竟是一隻短笛所化,勢如破竹般破開那隻食屍鬼的手臂。
那食屍鬼皮肉觸及嵌著血紅寶珠一端的短笛,那間宛若暴露在**下的厲鬼般飛快融化,堅不可摧的骨頭似融入開水的般消融不見。
迎麵炸裂濺來點點腥臭鬼邪的鮮血,雲容心知食屍鬼的鮮血含有劇毒,觸及必燃。
她凝眸壓眉,剛退一步,鞋底就踩在了身後之人的腳背上。
一隻冰冷的手臂環緊她的腰身,將她輕輕一帶,雲容緊繃的身體竟是在這一刻莫名鬆弛了幾分,下意識地將後背抵靠在他的胸膛上。
一隻袖子穿側而來,極其完美地攔在她的麵前,擋住了那飛濺而來的鮮血。
於此同時,百安以著電光火石的速度,將扶乩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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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染血,綠意初現的瞬間,雲容眼瞳急縮,毫不猶豫出劍割去他的衣袖。
攬在她腰上的那隻手臂並未鬆開,耳畔間響起少年冰冷卻異常柔和的吐息聲:
“經我方才觀察,這群食屍鬼軍團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莫要大意輕敵,若一道神念依附於一隻食屍鬼上,那隻食屍鬼便能夠發生異變,變得極為難纏陰險。”
說話間,百安吐出來的氣息冰冰涼涼地灑落在她的耳緣間,癢癢的。
在如此自顧不暇的混戰一下,他的反應能力竟如此之快,就仿佛……
從亂戰開啟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一隻在她的身上。
雲容本不是一個怕癢之人,此刻卻仿佛被定住了似的,放鬆下來的身子驀然收緊了些,然後偏頭回首看著他夜下那雙烏黑玉潤的眼睛。
她將百安的話在心中默默分析了一遍,皺眉道:“我實在想象不出,天上人間,四海六界,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
二人唇齒之間繞出的吐息,一冷一熱,一生一死,在如此近距離細細糾纏著,莫名帶出一絲曖昧的意味來。
不在受到侵擾的耳朵尖尖有些發癢,雲容想要伸手去撓一撓
百安目光微低,語氣端得隨意:“一層層地扒開這群屍鬼軍團的外衣,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他注意到了雲容那隻輕輕抖動著的雪白耳朵。
他伸出指尖,用指腹輕輕揉撚了一下她的耳垂,動作自然,不帶絲毫旖意。
耳朵倒是不癢了,胸膛下的心莫名地給人搞癢了。
雲容隻能翻起白眼,來壓製心頭那抹微妙意味。
能做到嗎?
見百安無比自然理所當然地說出這句話,雲容這一句差點脫口問了出來。
莫說是她了,便是劍主在此,也未必能夠殺死一隻食屍鬼。
更遑論這成千上萬的屍鬼大軍。
怎看都是一場毫無盡頭的惡戰。
可轉念想起,方才那隻食屍鬼異變種那般輕易地死在了他的手中,便是宗主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他卻輕易做到了……
話到嘴邊,又被雲容生生咽了下去。
轟隆隆!!!
就在這時,巨大的聲勢變化,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百安與雲容同時放眼看去,隻見天際重雲九裂,君河立於一輪圓月之下,手中君子劍已化作萬劍,似滔滔江河暴雨,傾瀉狂落下來。
大地塵土屍灰飛濺而起,食屍鬼在那悍然的劍光之中被撕裂粉碎。
極其浩大的一個場麵,可見君河之心有多大。
果真不愧為天璽第一劍,他竟是已經看出這食屍鬼的唯一死穴。
食屍鬼,一生萬生,萬死同死!
若想徹底殺死食屍鬼,那便隻能一次性全部滅殺所有的屍鬼,斷去它們相互之間聯係與同生的詛咒之力。
他在兵行險招,劍走偏鋒。
隻可惜,君河似乎低估了食屍鬼們的數量,劍意如山河傾塌沉墜,鋪天蓋地的劍影席卷大地。
可勢到中途,漸顯頹勢,再行百,君河一口鮮血噴出,頭頂君子劍頹然落下。
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