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一夾馬腹,入了小鎮。
鎮上的門戶很多,但居民卻是很少,就連擺攤的商販叫賣聲也是顯得有氣無力。
甚至在他們眼底,隱隱得見悲苦神色。
百安十分不解,這北燎鎮比起他一路走來所見的鄉村部落顯得要發達興旺不少。
可為何這的人們卻反而個個垂頭喪氣的呢?
好在百安是個沉穩的性子,若是換做其他少年,身懷武藝,一腔熱血,怕是早已安奈不住的下馬捉來一人便要問個明白。
但是百安聽到了身下馬兒打著疲倦的響鼻,便先尋了一家客棧,將馬兒安置在一處舒適的馬棚內,喂些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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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洗了一個清爽的熱水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這才下樓點了些許膳食。
百安吃著人間第一餐晚飯,在桌上放下一枚銀錠,示意小二拿去。
果然,原本臉上滿是倦意打不起一絲精神的小二哥頓時眼睛一亮,飛快的拾起銀錠。
他麵上堆滿笑容道:“自打小公子進門那一刻小的就發覺小公子的不凡之處,年紀輕輕就將如此烈馬馴服得聽話,想必小公子騎術絕佳,小的佩服佩服。
小公子這是要打聽人還是打聽事?小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初來乍到的百安抬頭看了一眼來精神的小二哥,心中好生佩服。
覺得此人在不認識的人也能交流如此輕鬆流暢,是個高手。
他輕咳一聲,有些緊張問道:“那…那個,在下百名安,字藏鋒,初來貴寶地,有許多不明之處,還望小二哥能夠為在下解惑。”
這回倒是輪到小二愣了愣,因為這還是他頭一次見著有人打賞銀錢才這般和氣問話,一點大爺譜都不帶擺的。
不過這樣一來,小二對這少年也是好感大增,便笑著回應道:“小公子有何事不解,盡管問。”
百安從小在宗門沒少在暗處受門內弟子們的冷嘲熱諷,即便是麵對父親,也是對他冷麵相向居多,極少有人這般和氣的與他說話。
當然,這時候的百安還不知道小二的和顏悅色大多源自於他給出的那枚銀錠。
“那個,我初入北燎鎮時,為何見鎮上的人個個麵含悲戚之色,可這鎮中又未見一處掛有白綾,顯然是沒有發生什令人心痛之事。
可為何鎮中的人個個精神萎靡的很,就連小二哥你…方才也無精打采的,鎮中可是發生了什事。”
麵含笑容的小二臉皮一抽,強行堆笑的臉也仿佛想起什傷心事般垮了下來,他唉聲歎氣了好一會。
“此事說來話長,小公子介不介意小的坐下與您細談?”
百安忙點頭,為他將桌旁椅子搬出。
小二哥坐下後,很是自來熟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灌一口,似要將胸口中的那股子惡氣給灌下去。
他麵上恨恨道:“小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鎮啊,最近鬧邪祟了……”
百安怔道:“邪祟?此話從何說起?”
這由不得他不奇怪,因為他是修行中人,對於邪氣妖氣甚至是鬼氣都能夠感知一二。
可他進入小鎮至今,都尚未察覺到一絲異樣。
小二哥唉聲歎氣道:“唉,就在一個月前,咱們鎮中各家各戶的媳婦兒啊,就在莫名消失。”
百安眼神凝沉:“還請小二哥繼續往下說。”
“起初啊,是街頭賣豬頭的吳老漢家兒媳夜消失不見,當時呢,咱也沒當回事,畢竟吳家兒媳可是出了名的風騷……咳咳。”
這小二哥明顯是個話多之人,話匣子一打開就止不住。
當他說道風騷二字時,陡然驚覺自己旁邊坐著的還是個孩子,這樣貌似不太好。
可百安麵色如常,好像那兩字並無異樣,平靜道:“然後呢?吳家兒媳還沒有回來嗎?”
多單純的孩子啊。
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小二哥尷尬一笑,繼續說道:“吳家兒媳素來風騷放浪,平日就沒少勾搭漢子。
奈何她家那漢子有是個軟弱性格,平日連殺隻豬都不敢。
都說子承父業,可他倒好,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殺豬的活計全落在了媳婦身上。
對此,他媳婦那點子破事他也忍著從來不提,起初他媳婦王春花失蹤我們也沒太當回事,隻當是日常偷腥,去了別鎮找吃食幾日後便回來。
哪曾想,就再也未出現過。如今吳家的豬都個個壯實卻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