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姑娘這晚了,有事嗎?”
百安見她麵上笑意吟吟,全然沒有了當日那般難以接受的姿態,想必也是通過這三日冷靜下來,想通了吧。
少女視線往他身後屋內看去,有些不滿道:“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的,難不成你就要這樣將我堵在門口說話嗎?”
百安幹咳一聲,道了一聲失禮,便側開身子請她進來。
少女邁著步子進到屋中,百安順手把門給帶上。
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讓少女眼珠子一轉,狹促笑道:“你把門關上做什?”
百安一臉不解:“順手的習慣動作罷了,有何不妥嗎?那我再把門打開。”
“呃…不必了。”少女無奈道。
這正是一個一本正經的傻小子,玩笑調侃的打趣話都聽不出。
話說難不成他覺得兩個甚是不相熟的年輕少年少女半夜相會在一個房間,還將大門緊閉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其實百安還倒真覺得沒什,明日對他來說成親儀式什的都是虛幻,真正值得讓他重視的,是明日的那場惡戰。
他想著,這少女半夜來找他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麵對有求道七品的豬妖,她不可能一點也不緊張,所以半夜來找他商量對策也不是不可能。
他心中想法坦坦蕩蕩,倒也沒往歪想去。
少女進屋後,斂了笑容,旋轉眼光,自去看桌案上靜放的大紅禮服,疊得整整齊齊,無一絲褶皺。
她秀眉微蹙,問道:“這禮服你沒試?”
百安老實點頭:“還沒試,姑娘你呢?試過了嗎?”
少女兩邊的臉頰泛起一抹可疑紅暈:“我…我…自然也是懶得試的,又不是真的成親。”
百安笑著應道:“也是,況且當時訂做衣服時裁縫都量好尺寸了,應當不會有太大偏差,倒也不必浪費力氣去試衣了。
我見這禮服設計得頗為繁瑣,想必穿戴起來也是十分麻煩的。”
原本是想順著她的心意附和她的話說道,卻不曾想見那少女額角一根青筋暴起,麵色十分不愉快。
“哦?這樣啊?原來你覺得同我成親很複雜,很繁瑣啊?”語調不帶一絲起伏,卻總給人一種陰惻惻、毛骨悚然的感覺。
百安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小心問道:“怎…怎?我又說錯了什嗎?”
少女深深的洗了一口氣,一個勁的暗自安慰自己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
過了一會,她露出一個完美至極的微笑:“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就不該與你這個榆木疙瘩探究這個深奧的問題。行了,這不是關鍵,我與你有要事要說。”
百安如何看不出她這笑容的虛假成分,心中暗自嘟囔著,你一早便與我說要事不就好了嗎?
他十分識相的擺出一個虛心受教的姿態。
少女神情一肅,道:“這幾日,反複思考著這次豬妖作祟事件,或許你猜測的不錯,豬妖背後可能有著魔宗之人的暗中操盤。”
百安心中一動,忙問道:“你可是有何發現?”
“其實在我剛來北燎鎮的那一日,聽說了豬妖一事。便將附近山頭都搜索了一遍。
都是一些尚未有所道行的小妖,它們潛心修煉,倒也並未出來犯事,除此之外,一無所獲,更別說那幾十人的婦人蹤跡。”
百安神情漸漸凝重:“姑娘的意思是說,其實那豬妖並未棲息在這附近?”
少女點頭道:“不錯,很有可能那豬妖在其他的地域之上。”
百安不解道:“可那豬妖不過才求道七品修為,未達開元境界不可飛天遁地。
即便是妖獸也不可能有所例外,若是在其他地域,他是如何頻繁作案,擄走婦人的。”
少女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撲閃遮掩住那雙杏眸,看不出眼底是何情緒,她道:“若是那豬妖背後的魔宗修行者在此地設下一個傳送陣呢?”
百安心中一震,這般也不是不無可能啊。
隻是如此一來,那些失蹤的婦人們就無法知道困住她們的具體地點了,這樣一來,即便是誅殺了豬妖,也無法救出那些婦人們了。
保不齊那魔宗修行者看到豬妖久不回歸,將那些婦人全部殺死也不是不可能。
魔宗之人行事,殘忍殺,萬事皆有可能。
“如此,我們明日便隻能將那豬妖製服,從它口中逼問出那些婦人們的下落。”百安想了想道。
“天真!那豬妖可是求道七品修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