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傷,麵對強大的敵人也不會表露絲毫懼色,依舊能夠鎮定自如地與敵人對話。
這份安如磐石、安然自若的氣質是趙白洵等人遠不能及的。
黑袍男子淡淡一笑,果真如他所言,沒有急著下殺手,很有耐心的繼續說道:“因為…怨與畏。”
“怨與畏?”百安不解。
“怨來自這豬妖對北燎鎮的怨念,畏則是來自於北燎鎮鎮民的心虛以及對它的畏懼?”
百安皺眉道:“鎮民對它畏懼這點我可以理解,可為何要心虛,它又是如何對北燎鎮居民產生這強烈的怨念情緒?”
黑袍男子語氣漸冷道:“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幾世因果,循環不息。這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的愛……”
說這話時,尹白霜麵頰微紅,雖然他麵上有黑霧遮掩看不清眼神,可她覺得這話怎感覺是在對她說的一半,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黑袍男子嗤笑一聲,繼續道:“自然也沒有平白無故的恨,若不是那北燎鎮的人行那惡事,也不會引來禍端,自食惡果了。”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豬妖長長的嘴巴張開,終於開口說話,聲音猶若嗡鳴顫顫:“我原本是人類,與你們一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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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安心中一驚,他竟原是人類?!何以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尹白霜眼中亦是滿滿的震驚之色,看著眼前這豬妖,真是怎看都沒有半分人類的影子。
可他們卻看到豬妖那張醜陋猙獰的臉上浮現出自嘲神情,他抬起手臂,又短又粗的手指插在脖子以下的皮肉之中。
他狠狠一撕,竟是手段極其殘忍的將自己的一大塊皮肉撕下,露出其中鮮紅嫩肉以及……那頭顱與身子縫合過的痕跡。
百安與尹白霜的神情有些呆滯。
這是怎回事?
那豬妖隨手扔下手中血肉,好似那血肉不是從他身體之上撕扯下來一般。
他淡淡道:“我本是人類,亦是北燎鎮中的一名鎮民,我是一個粗鄙的屠戶,鎮上所有的姑娘都看不上我,嫌我一身豬臭味,滿身橫肉粗鄙不堪。
就在我以為我這一輩子注定孤獨一生的時候,三年前,鎮上一家家境尚可的王家姑娘與人私奔,卻被男方賣入了花街柳巷,染了一身的病,幾經波折終於被她脫離苦海給尋了回來……”
說到這,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懷念亦有些悲傷:“可是當她再次尋回家中之時,王家老爺與夫人卻是再添兒女,更是嫌棄她敗壞門風,將她趕出家門。
她一身髒病,無人敢收留,差點凍死在那個雨夜……”
豬妖麵色愈發感懷,在尹白霜眼中,甚至出現一抹與他那猙獰凶殘外麵不符的柔情之色:
“而那時,我正好也缺一個伴,她又生得那般漂亮,我整日屠殺豬牛,一身髒臭,亦不是什幹淨之輩,哪還會嫌棄她。
便將她帶回了我的小屋之中,細心照料,治好了她身上的病,我本沒想著要她回報,可她說她心中感激於我,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
“我孤獨一生,自然是喜不勝收,欣然接納。後來……我們成了親,雖然生活之中她對我頗有怨言,產生了一些小摩擦,但日子倒也過得平淡,可直到一年前……”
似是回憶起不堪往事,豬妖麵上那僅存的柔情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隻有無盡的猙獰與怨毒:
“我發現她居然背著我偷人!就在**之下,趁著我去野院殺豬之際。
她居然就在家門不遠的小巷之中,與那麵容俊俏的書生行那魚水之歡。
更可笑的是行歡之餘還各種抱怨我的不堪外表,粗鄙身軀與渾身惡臭。
她沒有發現我,她說她早就受夠了我,她想解脫,而那劉家書生回應她道,說是會幫她。
我沒有理解到他口中的幫是何種意義,待她歸家,我與她攤牌,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至今難忘。
可我依舊很生氣,在她嫁給我之前,她是如何我都不在乎,可她既然嫁給了我成為了我的人,又如何能夠行這無恥之舉。
可我還是原諒了她,誰讓她是我的接發妻子呢。
可是……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子啊……她說以身相許,嫁與我為妻,說要與我生兒育女,白發到老。
可私底下卻背叛我,在我發現此事後,她竟然當晚就在我的飯菜下那致命的砒霜之毒!”
百安深深閉上了眼睛,頭腦微微有些混亂。
黑袍男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