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後沒有死?
不僅沒有死,他久不突破的修為如今卻是在一夜之間突破至了求道二品!
短短一夜,怎會發生這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他僵在那,無措至極。
“唔……”
一聲輕吟,他看著她那纖長而濃密睫毛微微一顫,然後緩緩睜眼,露出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眸。
她怔怔地看著百安,一隻小手還搭放在他的胸膛上,透著一絲粉紅暖意的指尖纏繞著少年的一縷發絲,黑白分明,如雪纏墨。
二人這般對視良久良久……
百安躺不住了,他的臉頰開始發熱發燙,目光開始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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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尹白霜,她的目光卻是異常平靜,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
或許所有的少女羞澀早在昨夜她意識清醒時分已經揮霍了個幹淨,此刻居然意外的心如止水,反而覺得他現在這副模樣十分有趣。
她想起了一件事,然後有些生氣。
緩緩的眯起剛睜開的眼睛,目光有些危險:“與太玄宗有婚約在身?嗯?”
百安嗓子一幹,一臉尷尬。
“你可知我是在哪找到了你?”
百安側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纖細的手臂輕動,手掌托起他的臉頰又將他的腦袋給扳了回來,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百安你聽好了,這件事我隻說一遍,所以你要給我牢記於心。”
她看著他,眼底有失而複得的溫暖與後怕,她認真說道:“我喜歡你……”
百安怔住,似被這句話給狠狠震撼到。
“所以在你說你有婚約在身時,我很生氣,很難過。但是後來,我知道你在說謊騙我,這讓我更加生氣,還有害怕。”
“所以你以後……不準再騙我,更不準與其他女子有婚約!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看著她生氣的臉色,百安彷徨與不解,沉默半響後。
他眼中彷徨消失,不解也被壓下,他重重點頭,認真說道:“我知道了。”
尹白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眯著眼開心的笑了起來。
……………
百安起身穿好衣衫,又將她散落一旁的衣物撿起背對著遞給她。
尹白霜躲在布毯之中穿好衣衫,說了一句“好了”百安這才轉過身去掀那布毯。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緊布毯:“呀!你做什?”
百安覺得好生奇怪,方才與他那般赤身相對也沒見她多害羞。
怎如今穿好了衣服反而變得如此敏感了。
他失笑道:“昨夜大雨,你背我來此古廟,肯定是淋了雨的,你腿上有傷,沾了雨水我怕傷口會變得嚴重,給我看看你腿上的傷。”
被他這一說,忘卻的傷口果然開始泛疼,她哦了一聲,自覺地伸出那條傷腿。
百安托起她的腳腕,動作輕柔的將她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著她腿上猙獰傷口,他的神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果然傷勢加重了……”
昨夜替她上好的藥都被雨水衝刷掉了,原來綁好在傷口上的布條也不知鬆落到了何地。
腿上咬傷已經惡化嚴重。
百安先取出一壇泥兒酒衝洗著她的傷口,又重新取出天璽劍宗特有的桑懷丹捏成粉末塗在她的傷口之上,撕下衣擺纏成布條將傷口纏好。
他的外衣早就在客棧時脫下,隻穿了一件單衣,如今這撕了兩個來回,用衣衫襤褸來說也不為過了。
“你這傷勢不能再拖了,傷口入了水已經有了發炎的征兆,我無法保證桑懷丹對你腿傷完全有效,這是太玄宗的地界,我帶你上山另求藥物治療。”
尹白霜看著那一壇新開口的泥兒酒,眼睛一亮:“你儲物袋中居然還有酒,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百安笑了笑道:“小二哥說這是他鎮上名酒,便贈了我幾壇,我見你愛喝便留下來了。”
尹白霜一怔,隨即心中竊喜偷笑。
這傻小子,昨夜還說這分道揚鑣的傻話,可在還是會為她特意留酒。
這豈不是潛意識的想一直與她在一起。
她拿起酒壇淺飲一口:“是壇好酒。”
抬手正要再飲一口,卻被百安搶過酒壇:“你腿上有傷,不可過多飲酒,這泥兒酒我為你留著,待你傷好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