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多言。
女子出手如電犀利,且十分不溫柔的一把將百安扯了過來。
纖細的手臂十分有力的箍住百安的腦袋,將碗中滾燙尚且冒著熱氣的藥汁一股腦的往下灌。
百安被嗆得連連咳嗽,漆黑的藥汁多少漸出,將她胸前純白的衣衫染髒一片。
蘇靖看著那熱氣騰騰一碗藥汁灌了進去,眉頭擰了又擰,終於沒忍住開頭道:“燙。”
溫含薇眉目生冷,屬於那種疏離冰冷清麗型性格的女子。
她低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麵頰唇畔都被燙紅的少年,薄唇微啟,認真道:“溫琮說,藥要趁熱喝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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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靖哦了一聲,天真的信以為真,然後伸手捏住百安的鼻子與下巴,眼神示意她繼續灌。
於是在這從未照顧過人的兩人幫助下,百安又昏昏沉沉的嗆暈了過去。
剛一步子踏進房間的藥仙溫琮看到這一幕,眼皮子抽搐的跳了跳。
嚇壞了的老頭子趕忙放下背後的藥簍子與鐵鋤頭,跑過去將兩人間的百安抱起放置床榻之上。
“老夫我還奇怪著呢,是說這本該五天就能夠將養好下床的傷勢怎如今第十日了還昏睡不起?感情你兩照顧人都是死命的折騰。”
溫琮一麵為百安把脈,一麵抱怨。
診脈片刻後,他麵色又不由一黑,緊接著蘇靖出聲道:“方才他醒來了一次,很激動,攔都攔不住的要下床。”
溫琮麵色難看的瞅著自家閨女,麵色無語道:
“閨女,我讓你早晨煎藥給這小子喝,有一味名叫桑陽的甘草藥,你放了多少?”
溫含薇皺眉:“我聽你的吩咐放了兩勺。”
溫琮磨了磨牙:“多大的勺。”
溫含薇道:“您喝酒的勺。”
溫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抓狂道:“哪能比嗎?我說得是稱量藥物的小勺,兩勺即可,老夫的酒勺比你的臉都大!
你這兩勺下去,藥量足以讓人興奮成一個傻子!這小子還隻是單單的神誌不清已經算是好的了!”
溫含薇被斥得有些不喜,冷著俏臉一本正經道:“我的臉才不大。”
溫琮向來對他這閨女是沒脾氣的,他無力的擺了擺手,道:“得得得……讓你來熬藥是老夫的不對,日後熬藥還是老夫親自來好了,你幫忙去打一缸子冷水來,在加些冰塊。”
溫含薇素來沉默寡言,不喜說話與人交流,對自己的父親亦是如此,也沒問要冷水做什,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百安後,便轉身準備去了。
蘇靖卻是直言問道:“要冷水做什?”
溫琮取出藥包給百安施針,頭也不抬的回應道:
“這小子桑陽草吃過量了,火陽之氣過於鼎盛,憋在身體容易將腦子被憋壞,得利用冰水將多餘的藥性給逼出來。”
蘇靖哦了一聲,然後蹲靠在百安的床邊緣,雙手抱膝,一聲不吭的看著虛空發呆。
溫琮沒有理會這個宗主之女,在他的印象之中,這蘇靖從小到大都是這怪脾氣。
今日能夠同他說上幾句話都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很快,冷水準備好了。
而百安也從昏睡之中轉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一張花白胡須的老人在衝他微笑:“小子,你醒了,感覺怎樣。”
不同第一次那般精神亢奮,百安隻覺自己識海被折騰得一塌糊塗,疲倦得很。
意識就像是和了水的泥巴一樣,極為勉強的才能凝聚思考。
他疲倦地半睜著沉重的眼皮,喃喃道:“乾坤袋……我的乾坤袋。”
溫含薇看了他一眼,默默轉身,從房間衣櫃中取出一個黑色繡有朱雀圖案的乾坤袋,遞給百安,語氣寡冷道:“給你。”
百安失而複得地捧著乾坤袋,感激的看著溫含薇道:“謝謝。”
溫琮拍了拍他的臉頰:“誒?誒?小子,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現在感覺怎樣?”
握著乾坤袋,百安的心也隨之定了下來幾分,他道:“嗯……身體很疲倦,好渴,腹部仿佛有團火在燒,燒得腦子好痛……”
溫琮眼神幽怨的看了自家閨女一眼,這小子可是天璽劍宗的嫡傳兒子,他千百年以來還沒醫死過人。
若是第一次醫死了那位劍主的兒子,怕是老臉都要丟光了。
他趕緊扶起百安,解他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