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二話不說,將刀扔給了他。
百安又道:“我跟你回孟府,將此事查清楚,我倒是也十分好奇,堂堂鬼門少主,怎會私養如此凶厲鬼物。”
商宏渾身大震,一臉的不可置信!
但細細一思,又覺得今日那位堂堂鬼門少主主動尋門幫助,又是處處透著詭異。
“蘇靖,你先回宗門之中,將這的事告知蘇伯伯。”
百安雖然心中已有思量,但他的實力畢竟太弱。
蘇靖死死的扯著他的袖子不鬆手,固執道:“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不在,他們會欺負你的。”
百安搖首道:“有人潑我汙水,一味逃避,隻會讓那汙水愈發汙濁不堪,我雖弱小平庸,但也絕不任人拿捏!”
蘇靖說不贏他,隻能妥協。
……
……
孟宅,沉寂在一片冰冷的悲傷之中。
老管家一邊抹著淚水,一邊強自支撐主持大局。
而原本家中的主心骨孟子非也被厲鬼所害死,這一切的重擔隻能壓在了他的身上。
鄭司閻麵無表情地一張張撕下貼在牆壁石柱上的縛靈符。
每當他撕下一張靈符,掌心便冒出一團火焰,將之焚燒成灰燼。
當他走至無人的轉角長廊處時,無人的幽靜長廊之上,多了一道黑影。
鄭司閻腳步頓住,眯起那雙鷹鷲般的犀利眼眸,嘴角慢慢勾起冷笑。
“魚兒上鉤了……”
聲音源自與地麵上的那道高挑影子,可是那一個人都沒有,影子卻斜斜而立,看起來詭異至極,
那影子輪廓長亭玉立,依稀可見背後背負一把長劍,影子衣擺隨風輕搖,有著幾分風雅的欣長。
若是拋開此刻這般詭異的氣氛與畫麵,光論這道影子,就頗具仙風道骨之感。
鄭司閻一掌貼在門牆之上。
嗤嗤嗤……
依附在牆壁上的靈符頓時紛紛無火自燃起來。
他麵上掛著殘忍的獰笑,低聲道:“我要讓那小子身敗名裂!即便是天璽劍宗的大宗主來了也救不了他的那種。”
“……”
一聲笑,好似輕嘲般道:“大宗主?我倒是希望那位大宗主能夠早些來。”
鄭司閻注視著地麵上的那道影子:“你此話何意?”
那名影子道:“以我對百安的了解,你如今設下的局,漏洞太多。
以他的心智,一眼便能識破那鬼是衝他而來,縱然羅網密布,但他有著超絕的智慧,即便是一盤死棋,他都能夠下活。”
鄭司閻不以為意,在他的印象中,百安是一個連修行都無比艱難的廢物,又能夠成得了什氣候。
他不屑道:“驅鬼殺人,施展邪術,光憑他一個空有白駝山少主的名號可救不了他。”
“那你就錯了。”黑影似是在輕笑,身體微動,道:“恰恰正是這白駝山少主之名,將會成為殺死他最利的一把利刃!”
黑影語氣有著與生俱來的自信。
他語氣微微低沉且肯定道:“百羽若是不來,百安必然能夠從這張羅網之中見縫插針化險為夷,但他若是來了……”
影子輕笑出聲,顯得有些愉悅。
似乎已經預知到百羽一定會來,語調一下子變得無比詭異:“那百安就非死不可了!”
鄭司閻露出開心的笑容:“如此看來,那孟子非也不算白死了。”
黑影晃動,好似被風拉扯得模糊不清,聲音也隨之忽淡忽清:“他死不了……”
……
當百安跟隨商宏返回至孟宅之時,便看到老管家已經備好了新的棺木正在往宅中正門搬著。
但剛一進門,便聽得咚的一聲沉悶巨響。
搬著棺材的下人被眼前一幕驚呆,手中厚重的棺材重重墜地,隨即反應過來,麵色慘白的驚恐大叫:“詐屍啦!!!”
下人們紛紛逃竄而去。
而老管家,多日一來接連目睹匪夷所思的一幕,眼前再來如此震撼一擊,終於心髒承受不住,眼皮一番,生生的嚇暈了過去。
大堂之中,隻見孟子軒滿麵是血,睜著一雙茫然的眸子看著百安與商宏。
他胸前的血洞卻是重新恢複出了原本的肌膚,衣衫的血跡早已發黑微被風幹。
雖然他此刻模樣看似慘烈,但的確活生生地坐在那。
看到表弟複活,商宏麵上的喜意甚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