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讓她拿這解藥去救那天璽劍宗的小子也不是什壞事,讓他活著痛苦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成為他鄭司閻的女人。
真是想想都令人無比酣暢呢。
尹白霜低垂著眼眸,緩緩將木盒打開,目光深沉地看著木盒之中懸浮而立的一枚珠子。
那珠子是由碧色的陰火凝聚而成,盒麵開啟瞬間,整個席麵的氣氛都便冷了幾分。
漆黑美麗的眸子映照著灼灼跳動的碧火,一語不發。
鄭司閻神色躊蹴道:“可以繼續了嗎?”
尹白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合上盒子,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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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振臂一甩,竟是直直的將這盒子扔給一人獨坐的那座席麵之上:“劍主大人,想必您對這氣息,應該不陌生吧?”
鄭司閻眼皮猛然一跳,一直被他忽略的東西忽然被他又抓了回來。
要糟!
百羽接過木盒,目光幽沉無光地緩緩將盒子打開。
啪的一聲,又立馬合上。
他豁然起身,毫不猶豫地正欲轉身離開。
“劍主大人先別急著走,這的好戲還沒開場呢。”
尹白霜微微一笑,這個笑容毫無溫度可言,但也是她從步入禮堂而來,所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笑容雖冷,卻驚豔全場。
百羽頓住腳步,微微側目看著尹白霜,素來冷漠無情的眸子此刻卻是盡斂冷意,反而帶著一絲客套之意道:“本座有急事要辦……”
“不論是何等急事,還請劍主大人暫且一擱。”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當今世上,實力最強宗派有三,最強之人也有三。
但若是論其可怕程度的話,不是西方那個笑容如沐春風卻睚眥必報的蘇宗主。
也不是南方這個滾刀肉性格暴戾動不動一言不合就看你不爽滅你全宗的尹宮主。
而是這位冷麵冷心,果斷專決、不近人情的劍主大人啊!
千年以來,他已然成為了魔宗之人心中的夢魘,也是正道人士敬仰尊重的存在。
小姑娘你既是再狂,狂到了鬼門九原山中,那也不能找死在這位大人麵前狂妄啊。
沒看到你父親的臉色都變了嗎?
結果,令眾人驚掉眼睛的是,那位天璽劍宗的劍主大人神色複雜地低頭看了一眼黑木盒,竟是點了點頭,輕聲道:“這樣也好,我需要知曉這是怎回事。”
尹白霜滿意地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全然不去注意眾人包括她父親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她舉起纖細的雙臂,取下發間厚重華貴的鳳冠,隨手棄之如履的扔在地上,鳳冠之上串好的明珠碎灑了一地。
青絲如瀑,灑落漸後,黑發秀美給人一種芳澤無加之感。
掀蓋頭,扔鳳冠。
寓意再明顯不過。
鄭司閻一顆火熱的心又再度沉了下去:“你什意思?”
尹白霜朝著他緩緩攤開白皙如玉的手掌,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手掌虛握之間,霜氣湧動,凝聚出冰華形態,最終一道細長的冰柱被她握在掌心之中。
他看著對麵同樣穿著大紅官袍的鄭司閻,眉眼之中隻有凜然純粹的戰意。
她的聲音淡得好似遠山上的風雪:“請君一戰,送君一死!”
新婚之日,禮服都尚未來得及換下,她卻直言要取人性命。
何等諷刺的一麵。
鄭司閻麵上有著被人戲耍的怒火,他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十分不甘,目光陰沉道:“你答應過我的!”
尹白霜眯了眯眼眸,彎成一個極為好看的月牙形狀,可她麵上並無任何笑意,語調微嘲道:“女子說得話你也信?”
鄭司閻憤懣道:“可你立下了心魔大誓,你想違背自己的誓言橫死不成?!”
玉手之中的冰棱裂痕破碎成網,哢哢哢的碎成無數尖銳的碎冰,碎冰並未降落在地上的昂貴地毯之上,而是淩空直至鄭司閻。
碎冰之中,是一把幽寒長劍,名為霜藏。
“我不是你,問心無愧,何懼心魔!”尹白霜冷厲的目光落在鄭司閻那張呆滯的臉上,眼神微諷道:“你覺得你鄭司閻,有這資格成為我心中的心魔嗎?”
他可沒有那分量!
手腕微轉,劍鋒‘輕輕’敲打在一道碎冰之上,碎冰頓時化作一道利箭,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