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反起來,那還不是家常便飯了?
他心中一時失望透頂,卻不好明言,隻好壓著心中火氣,沉聲道:
“太子殿下,神荼王殿於中幽內亂時,鼎力支持嬴袖此賊請聖擾亂陛下清休,反意明顯,大有顛覆我中幽大勢之禍心。
三百雷火,未免處過太輕,臣以為,這般思量,有些草率,還望殿下能夠重新定奪。”
百安道:“我自另有安排,不過喬鬱王殿既然如此心切,對於神荼王殿的安排,倒不如一同定論下來好了。”
對於此言,眾人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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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哪是早有定奪安排,分明是等著喬鬱王殿開口發話,鼎力支持,讓你心生底氣,這才敢同神荼王殿叫囂罷了。
滅一個假太子,算不得大本事。
畢竟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嬴袖一門心思全在中幽帝權之上,哪想過能受人背後插刀,被人算死也是命中該有此劫。
可若這位新歸朝的太子殿下當真能夠吃死這位大王殿,那才是真正能夠叫朝臣上下所有人都心悅誠服。
畢竟,由史至今,能夠真正撼動中幽六陰王的,除了那位女帝陛下,放眼中幽,再無第二人了。
可喬鬱王殿終究不過位居第三,即便有他幫襯,想讓神荼大王殿完全伏誅,怕是相當有難度。
隻見百安手掌輕抬間,中幽四印散發著幽幽碧芒,自他掌心盤踞環繞,衣袖震動之間,他中指輕抬,穩穩點中‘景’印。
那一字‘景’印飛馳而出,竟是化為一道流光疾馳,在眾人戰栗的目光下,直直沒入神荼的心口之中。
神荼亦是震驚得身軀微顫,眼童大睜地看著百安,久久無言。
“殿下!
!這是做什!
!”
喬鬱王殿在良久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臉色因為焦急而微顯扭曲,如看瘋子般看著百安?
“神荼本有異心,身居大王殿之權,再授‘景’印,中幽再有何人能夠壓得住他?!”<.
神荼一直穩穩執拿朝牌的手緩緩垂立兩側,看向百安的童孔,漆黑,深邃,暗無邊際。
百安道:“國之寶器,其在得賢。”
神荼唇角微動,與百安對峙的目光或明或暗:“殿下覺得臣當稱‘得賢’?”
一個扶判黨,謀帝命的王殿,他說可得賢?
百安神情不變,目光低斂:“神荼王殿生與中幽,長於中幽,又為陰王之尊首,自中幽皇朝辟易以來,便坐守國境。
我阿娘曾同我說過,如若這世上當真有人將中幽皇朝視之若命,珍之如骨,那人便隻能是神荼王殿。”
“她說,若我當真想要做好這中幽太子,在這世上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唯有神荼王殿,我需得持有信任之心。”
百安神情語態平澹地說出了無比震撼的話來,驚得朝殿之上,群臣色變。
在中幽皇朝,神荼王殿位高權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中幽人們的心中,這位大王殿城府深沉,自有深藏若虛的大手段,其行事做派酷戾為萬千英靈所懼,是世人心中最具備野心篡奪政權者。
便是位階與他相近的二王殿翰啟,手中所掌權柄與他想必,也有若天隔。
如果說,在中幽皇朝內,唯一能夠威脅嫡係皇室權利者,也唯有這位神荼王殿一人了。
中幽皇朝多年以來,陰王反叛篡位的先例比比皆是,吃過多次暗虧沉屙的女帝陛下。
竟然說……神荼是可以讓太子殿下唯一投以信任之人?!
便是連神荼他自己,都不禁臉色微變,似是感到不可思議,但被他壓了下來。
神荼目光澹掀道:“殿下莫要忘了,三日前,處心積慮唆使嬴袖請聖言聽者,是我。默認他為拉攏萬道仙盟一眾外修,拱手想讓中幽十三都的,也是我。”
“說實話,殿下的這份信任,在臣眼中,是在是過於天真愚蠢了些。”
百安澹澹看了他一眼,道:“我所信任之人,是我的母親,而非神荼王殿。”
神荼沉默片刻,後道:“這不是殿下授予‘景’印的理由。”
百安沉吟道:“或許,是出自與大王殿對我母親這份沒道理且天真愚蠢的信任緣故吧。”
神荼豁然抬首,死死盯著百安。
百安對他情緒變化宛若未察,繼續道:“大王殿目光何等毒辣,如何看不出來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