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了一捧溪水,濺濕那少女的衣衫與臉龐。
“酒酒,你一個人發什呆呢?莫不是在想我們的白師兄?”
李酒酒被那涼水一浸,回過神來,神情微惱道:“紀音音,你莫要胡言引人誤會,我都同你說了,我是有夫君的人,同那白湛季沒有半分幹係。”
紀音音笑道:“什有夫君啊,這三年來,我怎連你夫君的半點影子都沒瞧見。
你便是不喜歡白師兄,也不用找這爛的借口吧?”
說到這個,李酒酒就半點精神都提不起來了。
自從仙陵城一別,她從小安那寄過來的信件中收到了一枚仙陵玉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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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中藏日月之靈脈,爹爹收到這物件可是高興壞了。
近幾年間,憑借著這壺中靈脈,爹爹擴展山門,廣收弟子,離合宗發展迅速,甚至足以比肩於二流修真門派。
若非如此,今日她還未有資格同這些世家仙門弟子同道而行。
爹爹收到那玉壺,本來是十分高興的,可再後來,他便是失蹤整整三年,了無音信。
爹爹深信自家女兒是被人騙了身子又騙心,到了夜常常一個人痛心疾首,涕淚縱橫地垂足頓胸。
可李酒酒卻不覺得小安會是負心漢,他行事素有交代。
這三年間查不到半點關於他的消息,李酒酒愈發憂思,覺得他肯定是出事了。
一年前,她還專程去了空滄山打探消息,小安說他是空滄山主,若有緊急要事,可去山中尋他。
她倒是在山境之中見著了一位交人姐姐,可是就連她也不知小安的下落。
李酒酒全無辦法,李玄見她整日鬱鬱寡歡,都快活成了望夫石。
李玄便給她安排了幾場委托,讓她隨著這些年輕一帶的仙家弟子出山扶道。
李酒酒此行的目的是雲渡山莊。
雲渡山莊一年前舉辦大喪,老莊主與莊園之中暴斃身亡,無故死於荒廢園子的枯井之下。
自此之後,雲渡山莊總是怪事連連,不久前,雲渡山莊的少莊主池文彥為了衝喜破厄,迎娶嬌妻,舉辦婚宴。
可不出一月,其夫人竟已懷胎,初時池文彥還是滿心歡喜的。
隻是未過數日,卻間夫人的肚子與日俱增,以著可見的速度大了起來,與那些即將臨盆的大肚婆相差無幾。
莫說凡人了,便是修士也未見過此等怪神之事。
如今那少夫人為此事折磨得瘋瘋癡癡,精神失常,池文彥訪遍名醫診出來的結果,竟然都說是死胎。
可死胎怎會日益長大?
死胎又怎會在母體之外感受到胎動之聲。
這般怪事,池文彥憂心是犯了邪祟,隻好花費重金,請求仙門勢力的幫助。
如今一流仙門勢力,都忙著參與十方城明年三月的拍賣大典。
雲渡山莊這等子怪神之事在他們眼中太過微小,不足以揚名立萬,獲得進入十方城的資格,自是看不上這份委托。
如此一來,如此委托,隻好落在這些二流仙門宗派身上。
仙門之中,有心讓小的一輩弟子在外曆練,增長經驗,但又擔心生出以外。
便結合關係交好的幾個宗派年輕弟子聚集在一起,遊曆江湖,互相有個幫襯。
李酒酒本想借此機會換換心情,誰料那白家公子白湛季卻總是在她麵前若有若無地示好,惹得這些年輕的師姐師妹們總是調侃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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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音音是明心門弟子,對白家公子白湛季頗有好看。
隻可惜這一路下來,白湛季一門心思不知為何都在李酒酒身上。
白家本就算是二流仙門勢力拔尖兒的存在,近幾年又有著可躋身入一流世家的跡象。
全因白湛季有個天賦異稟的好哥哥,名震西京的白家四公子白元鐸。
好在這紀音音雖對這白公子心藏好感,卻也並非是善妒惡毒之人,對李酒酒也並無多大敵意。
隻是覺著這一路行下來,那白公子對她百般照顧,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他對李酒酒有意思。
可她卻毫不領情,極力拉開與他拉出強烈的距離感。
這般好的佳公子,如此禮賢下士,對她溫柔示好,這李酒酒是瞎的嗎,竟然都看不見,還老是冷言冷語相待。
這讓紀音音為那白公子大感不值。
“各位師妹們,我在林中摘了一些野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