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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就被這眼神勾纏得不像樣。
“哦?看來小郎君這是想通了?”
若這少年當真願意聽話好生在她身下乖乖配合,將她侍奉舒適了,采得了上乘的陽氣。
就衝著這張麵皮,她倒是不介意冒一次險,留他性命,隻是將他腿骨手骨折斷。
日後留在身邊,也能當個憐人的玩物消遣。
百安並未回答,隻是朝她輕輕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風雪寒月迷人眼,三尾妖狐目光熾熱如火,強烈的情欲在眼底蕩漾。
她朝著百安伸出一隻手,聲音微啞:“過來。”
百安眼皮安靜一垂,沒有多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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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襤褸袖口的蒼白指尖微微蜷緊,隱含著的羞澀意味讓妖狐十分動心。
她並未催促,隻是用強者看待落網獵物的眼神耐心地直直凝視著他。
他安靜地立在寒風許久,直至狂暴的風雪割傷他後背的傷口,又有濕潤的血液流淌下來。
百安的臉色在風雪中愈發蒼白。
三尾妖狐看著他緊繃的肩頭在酷烈的環境下,一點點的鬆弛下來。
最終他平靜抬頭,手掌從袖口中探出抬起,朝著三尾妖狐遞過來的那隻手掌準備落放下去。
《日月風華》
蜀辭大感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有些破天荒的受寵若驚。
三年前,魔君那般逼迫於他,讓他委身成為她的鳳君,他都未從。
即使被逼到了那般境地,他已然不惜想方設法地身入險境北淵之森,也要逃離魔界。
這隻三尾妖狐算個什東西?
論身份,論相貌,她與魔君阿嬈都是天差地別的。
更何況人魔君陛下看他跟看心肝寶兒似得。
莫說采補了,那恨不得倒貼的模樣,怕是將一身寶貴的純血都獻給他都不為過。
更別說舍得去行采陽補陰之事了。
蜀辭絲毫不懷疑,就她們家那個色迷心竅的女魔君,最後虛脫死在這男人的肚皮上,臉上的笑容怕都是死而無憾滿足的。
可縱然是這般,都不曾讓百安委曲求全,如今他竟為了她,願意向這隻麵容醜陋生性淫蕩的狐妖屈服獻身。
雖說以著蜀辭的書麵知識,還不曉得是怎個獻身法子。
卻也隱約猜出是不大好的事。
饒是鐵石心腸如她,也不由心生動容之意,頭一回生出因自己的緣故逼良為娼的負罪感來。
三尾妖狐越走越近,蜀辭一顆心頓時高高吊起,以為百安就此放棄掙紮的時候。
她忽感周身莫名一寒,在他懷中的時候,業障的氣息陡然凝重起來。
如蛛絲一般無法以肉眼可視見的黑霧如冰冷的魂火自軀殼之中燃起。
突如其來的變化隻有蜀辭能夠清楚感知。
她原本沉寂下去燒心般的饑餓狀態一下子沸騰起來,鼻息唇齒環繞著極其強烈的業障之意,讓她舒適得差點呻吟出聲。
三尾妖狐醜陋的麵容間兀自含笑,在靠近百安三步之近的距離便停了下來。
看著他慢慢將手放進她的掌心。
昨夜在太玄九經手中好生受了一番罪,今日,可需得好好拿這小後生來補補身子享受一番。
卻是在關鍵時刻,山崖之上呼嘯的寒風驟然靜止,風雪卻還在詭異的亂舞。
三尾妖狐心頭狠狠一跳,她猛然抬頭,卻見百安半垂著眼皮,頭頂是萬星光。
風吹動他的衣袂,臉上帶著平靜的漠然,無悲無喜。
將將落下的手指忽然輕抬而起,星光驟然斂沒在他的那隻蒼白修長的手掌之中。
一種茫然的恐懼如冰冷的毒蛇緩慢的爬上她心頭。
三尾妖狐眼童繃緊成一條鋒利的直線。
隻見那隻孱弱蒼白到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手掌往失去星光的夜空中一拍,蕩出透明的漣漪,好似召喚永夜一般。
那隻手在星空之下握住了一柄血紅之氣凝結而成的長槍。
天地氣息在長槍現世之瞬,周邊氣息發生極為強烈恐怖的紊亂,空氣開始劇烈流動。
衣衫獵獵的百安單腳畫出一個半圓弧度,身體傾側,動作幅度很淺地轉了一個圓融的圈。
手中長槍脫手甩出,槍出如龍,地麵都被那強烈的槍勁切割出一條深足十寸的深深裂縫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