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很貼心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沒有力氣的話,我可以自己來,不會弄痛你的。”
說完又覺得有些愧疚,但她是個急性子的,美食當前,她實在不想繼續等待了。
她又直板板地同他商量道:“隻需要你努努力,讓自己支棱起來,接下來我自己動口來吃你就好了。”
他都傷重成這般模樣了,還讓他強行顯靈業障,蜀辭知曉自己有些強人所難。
所以略顯心虛地低下頭去,避開百安的視線。
可又收不住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地抬起眼風偷瞄自己的心頭肉。
百安眉頭狠狠一跳,臉色鐵青難看,隻怪她話語中“支棱”的歧義太深。
再加之這個低頭偷瞥的角度也很成問題,就像是垂涎著他某處變化。
他狠狠磨牙道:“我此刻身體難受得緊,怕是達不到你要的要求。
此事本就求個循序漸進,姑娘又何必急於一時來成事,待我身子養好一些,姑娘的感受也能長久一些。”
百安的臉色很難看,但說出來的話很有說服力。
蜀辭在一時口舌之快與長久美美進食選擇了第二者。
“那你可要快些好起來,再來同我一起欲生欲死。”
百安額頭崩起一根青筋,但強忍著沒有發作。
聽著大胸狐狸說話的調調,好像腦子的那點營養全都生到了胸頭去。
一開始是以為她過於放蕩,眼下細談起來,發現她竟是有些腦子不好使。
姑且先使些耐心,將他安撫安撫。
一旦待他傷勢養好,修為恢複,再收了這隻色膽包天的狐狸精好了。
一番周旋下來,百安的精神愈發疲倦。
見蜀辭果然守約,沒有再繼續動手動腳。
百安心頭一鬆,身體也隨之鬆弛下來,軟軟地依靠在樹洞內壁之中。
蜀辭也規規矩矩地跪坐在他身邊,耳朵動啊動,兩條尾巴搖啊搖,似是真的在認認真真地等他把傷養好。
百安眼皮一抬,便見她胸前晃啊晃,晃得人心驚肉跳,頭暈眼花。
百安好不容易順平的氣兒又堵了:“姑娘就不能找件衣服穿穿?如此實在是有傷風化。”
蜀辭對於自己的食物素來沒有什男女大防之意。
例如有誰在啃豬肘子的時候,還會注意自己在豬肘子麵前有沒有穿衣服的?
她呆板板地看著百安,沒有一絲動搖:“你終歸是要到我身體來融為一體的,在你麵前,談什有傷風化?”
百安被這虎狼之詞噎得臉色鐵青,腥意在胸腔下劇烈翻騰,一時沒忍住,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來。
蜀辭臉色微變,心疼得不行:“你這樣不行的,你得好好養傷讓我吃,怎能吐血呢?”
百安氣息奄奄,實在不想在繼續同她說話。
他能感覺到心髒內的屍珠,血氣盡乎枯竭,意識也開始昏沉下來。
他有氣無力道:“我需要沉睡片刻,心髒不跳並非是死了。
還望姑娘能夠給我尋個陰涼之處,莫要叫我被太陽曬著,這樣……我能恢複得更快些。”
說完,百安頭一歪,就此幹淨利落的暈死了過去。
蜀辭探了探他的手腕,果然摸不到任何脈搏。
她隻曉得這隻小屍魔是曬不得太陽的,重傷瀕死之下,也會陷入亙遠的沉睡。
有的一睡甚至能夠睡上十年百年,方能複蘇醒來。
眼瞅著他給金仙傷得不清,蜀辭生怕他這一睡,也要她枯等個數十年。
一時間,心焦急切。
蜀辭記得書頭說,吃魚得養肥了再宰,他虛弱成這樣,鐵定不好吃。
那還虛得給他好好養養身子,早日恢複養肥了再來吃他一吃,方能快活。
挖開樹洞,蜀辭背著昏睡的百安,走出黑夜之下。
她摸黑走了十地,夜半時分,來到一家農莊,從人院子扒了一身幹淨的衣物穿好,然後摸出小木棍,尋了一處安靜地,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
很快,土地之上完成了一道召喚妖符。
靈光閃爍,大大小小化形的,尚未化形的妖類們,倒是被召喚出來不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