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也難以消退,需得日夜進食那些怨氣深重的女子胎靈魂油方能保全這假皮囊不朽。
旁的男子戀我多情嫵媚,唯有白郎知曉我這麵皮之下,是醜陋恐怖的相貌,卻仍能不棄,比起我對白郎的好,白郎才是待我真心實意的好。”
聽到這,窗外李半生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
她從溫含薇口中得知雲渡山莊的禍事,背後有邪修者蠱惑池文彥,使其諸多女子受害,原來腹中胎兒都是做了此用。
一想到竟有如此無故女子胎兒受此害,憤怒之火便在李半生眼中燎原吞天。
她再難忍受,身姿輕盈如風火,宛若無形態一般穿透窗牆,瞬息之間,便出現在了屋內。
她冷峭的臉上沒什表情,直接開了口:“大膽狐妖,竟敢胡作非為,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爾等可做好伏誅的覺悟了?!”
李半生現身得極其突然迅猛,甚至連氣息都未展露。
手中的劍便以及點在白元鐸的脖頸之間,劍氣隻需再入一寸,便可輕易地切下他的頭顱。
離得近了,脫離了靈相視野,李半生看得真切。
這才發現,原來在白元鐸的脖頸之間,留有一道細細的紅色頸線,像是某種切斷後縫合上去的痕跡。
而他臉色是健康的小麥色,富有生命的光澤,而頸部以下的肌膚卻異常蒼白,甚至像是義莊之中擺放多日已經開始蠟白的屍體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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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殺機,白元鐸卻不緊不慢地扯過自己的衣衫,披在自己的身上。
他目光詫異地看著李半生,笑道:“蘇兄這是作甚,難不成還有聽牆角的習慣?”
李半生眉目攢起,壓出一片冰冷雪意,她這時才想起一個關於白家公子的一個傳言。
白元鐸乃是江洲第一美公子,天生甘棠茂植,英俊逼人。
唯有一缺,那便是身有早衰之症。
隻是這早衰之症與常人的不同,他麵容身量看不出變化。
唯有衣衫下的身體,日漸消瘦敗弱,幹枯如柴。
分明正值壯年,身體腐朽得卻如老翁,時間長了,甚至隱隱還會透出讓人難以忍耐的老人臭。
故此白家公子雖然生性風流,但身邊從不讓侍從婢女服侍近身。
隻是傳言終究是傳言,誰也不能去扒了白家公子的衣裳去親眼驗證他的身體是否真的有隱疾。
久而久之,白家公子修行天賦極高,頗具佳名,名聲大噪。
更是於天盛宗內門弟子唐雪結為連理,從而打破流言,此事也漸漸被人遺忘。
可今日看來,這白元鐸竟是天生身體畸形,從而導致了陰暗邪惡的心理。
竟是獵捕人類,鑽研邪術,習得改身換命之術。
他與唐雪成親多年,唐雪並未發現任何異狀。
如此說來,這多年,他為了維持這具強壯完美的身體,背地,竟是不知謀害了多少無辜男子。
想到這,李半生簡直不寒而栗!
“你便是與那狐妖同謀害我宗弟子的邪修吧,事已至此,你還有什話可為自己辯解的?!”
白元鐸哈哈大笑出聲,麵對頸間利劍,恍若未見,目光透出幾分與白日不同的邪異來:
“白某人不才,竟能得蘇夫人親臨除誅,實乃榮幸之至。
隻是今夜知曉夫人要來,已略備薄禮,還望夫人能夠笑納。”
看他這副模樣竟是早已料到李半生會來此地試探於他了。
見李半生眼眸低壓,白元鐸悠悠又道:
“你自稱是太玄弟子,白日卻見那溫九經主,隻是見禮而不起身,我便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
而我白元鐸是個情場浪子,你雖一身男裝打扮,但終究難掩女子習性,幾番推演下來,倒也不難知曉夫人的身份。”
李半生冷笑一聲,道:“白日你果然是在弄虛作假,混淆視聽,既然知曉本座到此,你膽子倒是頗大,也不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