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藤枝扔給她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身體縹緲散去,竟是就這樣直接走了。
婷言握著那節藤枝,半天沒反應過來,傻愣愣地看著青枝:“他這是什意思?”
青枝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道:“棠棣乃是藤妖,你手中這根金藤是他的一道分身所化。
來日若是白陽金仙事跡落敗,天上仙尊又要降罪下來,罰他白陽不過是小懲大戒。
但對於你這樣無足輕重的小妖,怕是得施以天誅,他說你是個大麻煩不假,但這金藤妖力可謂不俗,足以為你擋下一劫。”
無緣無故得了一個巨妖大能的這般恩寵,婷言倍感受寵若驚:“所以他方才這是在給我送見麵禮。”
青枝如何不知她方才的想法,強忍著笑,繃著臉道:“不然你以為呢?”
“他那一副殺人的架勢,誰能知曉他這是要給人見麵禮啊?”
青枝道:“棠棣待人向來如此,你得習慣他的行事作風。”
婷言嘴角抽了抽,這巨妖大人的性子,當真是難以琢磨啊。
青枝取過她手的金藤,朝她頭上又來了一下,道:“所以呢,我如此好心,帶你來看棠棣的一場戰鬥,你可悟出了什?”
婷言看著死相淒慘的於修傑,表情扭曲:“你管這叫戰鬥?你確定這不是單方麵的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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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人不過是抬抬手指,蹬蹬腿,就將人頭砍下來,心髒挖了出來,我甚至都沒看清楚他妖力如何運轉的人就涼了,我能悟出什東西來啊!”
青枝搖頭道:“棠棣說得果然沒錯,你就是根骨奇差的凡狐罷了。”
婷言氣惱磨牙,恨不得把他那張假臉給撓爛。
……
……
百安再醒來的時候,肩膀上的傷勢已經得到了簡單的處理,體內的毒素也似乎被清理幹淨。
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老舊的房子,四處都是土磚薄瓦。
外頭正落著急流般的大雨,密集地澆打在土地間,隔著一麵薄牆,可依稀聽到隔壁的豬哼與狗叫聲。
這,似乎是一處偏僻的小村莊。
百安撐起身子,發現自己身上蓋著滿是補丁的厚厚棉被。
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人明顯換過了,身下躺這的不是床,而是壘壘紅磚堆砌而成的老炕。
炕下還劈啪啦燒著火,被窩下冰冷的身子被捂得極暖。
四周牆角都是蛛網,房子的空間極小,堆滿了雜物,空氣都是木頭被白蟻腐蛀過的氣味,處處都透著破舊。
這時,屋外傳來急雨落在傘麵上的聲音,同時也傳來了人語聲:
“哎幼喂,我的傻妹子,下這大的雨你咋個蹲門口不進屋頭去啊,春雨寒峭,這濕氣進了骨頭,可是要引起大病症的。”
百安視線投過去,這才發現屋門口房梁下蹲著一個體態婀娜多姿,風情萬種的背影,正是那隻色胚狐妖。
隻聽得那狐妖說道:“我要的鐵鍋做好了嗎?”
百安一聽這話,摸了摸自己的乾坤囊,很好,頭的夜明珠又被摸走了一顆。
多半是給這位大娘買鍋去了。
不過她買鍋作甚?
那位撐傘進屋的大娘蠻不好意思道:“哎呀大妹子,也不知曉你是要燉什寶貝肉,居然要那大一口鍋。
咱們村子下,就一位鐵匠師父,近日連連下雨,他老寒腿犯了,怕是得多等幾日。”
那妖女失望地哦了一聲,又道:“那我便多等幾日吧。”
“唉……”大娘歎了一口氣,道:“你也是不容易啊,年紀輕輕的便要操持著這樣一個病兒子,瞧他那臉色,死人似的,怕是你得用了不少好藥材給他吊著性命吧?”
嘴上說著不容易,可那位大娘眼神還是不自覺地一個勁兒地打量著蜀辭。
心道,這番徹頭徹尾的狐媚子形容,瞧著婀娜多姿,身段又妖又軟,一看就是沒幹過重活兒的人。
一把手一把尿地拉扯著一個藥罐兒子怕是得花不少錢。
這一出手買個鐵鍋就扔出枚夜明珠來,瞧著倒是個沒有金錢概念的。
想必這錢啊,來得容易,卻也賺得是個皮肉生意。
再瞧瞧這嫵媚的小臉蛋子,偏生又配了那一個缺心眼兒似的小眼神,瞧著是腦袋不大靈光的樣子。
想來對於自己那不正經的營生,也不曉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