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夜,生怕不好同百家那位小相公交代。
如今一看,這六人之中,就屬她薯大妹子傷得最重。
這可真是造業啊!
家頭就有個纏綿病榻的少年郎了,如今連唯一養家湖口賺銀子的人也傷成這般血淋淋的模樣。
這不是要了這兩小夫妻的命嗎?!
黃老道冷眸相對,阻止吳大娘子的近身,嚴肅道:“這位大娘可要小心些個,莫要靠近這個作孽的禍害!”
吳大娘先是一愣,再是不留情麵地破口大罵:“你罵誰禍害呢?我看你才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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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全家都是禍害!若不是你,我家薯大妹子怎會傷成這副模樣?!”
黃老道重重冷哼一聲道:“你這無知凡人!知道什!這女子來路不明,身份成謎,昨夜那場落水禍事,便是她的手筆!
你可知本道為何點名指姓非要此女作陪祭祀河神?!”
吳大娘一臉鄙夷:“難道不是你見我家大妹子生得貌美如花,起了心思?”
“一派胡言!”黃老道勃然大怒:“如此蒙昧無知,簡直無可救藥!
你可知,此女能通鬼語,正是她與這水頭的戾氣女鬼勾結,故意將我等引誘到水中,好一網打盡!
好在本道對她要有懷疑,幾番接近下來,確實察覺到她身上藏有妖氣。
昨夜就是我的一番試探,誰料竟是叫大娘生出這般齷齪的誤會來!”
“昨夜要不是本道早有準備,與這妖邪女子鬥法鬥了七七四十九個回合,才將她重創降伏,如果不然,爾等焉有命在?!”
吳大娘叫她說得神乎其神,又彷佛有理有據,吳大娘不由被斥得一時愣住。
周圍的人也立馬圍了上來,紛紛斥責吳大娘的不敬:“吳大嬸子,你這話也真是對老神仙的大大不敬了啊。
若不是老神仙施法布陣,又哪有我們村子的安寧日子過,他是修道之人,朗朗清正之骨,怎會是你口中所說貪戀美色的老淫棍之徒?!”
黃老道的臉皮狠狠抽了一下,輕咳一聲,又端起了高人的架子,並未吭聲。
有人又站出來說道:“昨夜那場景想必大家夥都瞧見了,這溪河也不甚寬闊,平日半個時辰腳程的河岸,昨夜竟是這般驚險。
你說這河底沒鬼俺都不信!隻是這薯大娘子……當真是什不幹淨的妖邪嗎?”
黃老道冷哼一聲,道:“爾等發現餘下五名女子之時可發現她們與此女有何不同?”
說話的那名婦人麵上遲疑了片刻,後道:“那些女子們都是吃飽了河水暈死了過去,身上並無外傷……”
“不錯!”黃老道頷首正色道:“本道在河中降妖除鬼之時,以取除魔金剛符咒,重創厲鬼,但凡邪祟之物,皆會為本道的金剛浩然正氣所傷。
其餘女子皆不過是落入水中昏迷,唯有此女,渾身鮮血淋淋,乃是為我符道所傷,若是凡人,又怎會懼怕本道的金剛之氣!”
眾人頓時色變,麵容驚悚警惕地看著地上昏迷過去的蜀辭。
“我倒是那百家的小相公,那邊標標誌誌的一個人,怎就每日一副陽氣不足,沉屙舊疾纏身的模樣,原是身邊藏了個這般禍事。”
“趙大嬸子說得極是,先頭見這薯大娘子就奇怪,咱們這窮鄉僻壤之地,正經家的閨女誰長得這般妖妖氣的尊容。
怕是隻有大山那些山精妖怪變出來的,說起來那百家的小公子也是可憐的緊,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公子。
那些邪祟鬼物就喜歡勾搭這樣白白淨淨的公子,他們身上有貴氣,養人得很。”
“我就說嘛,這大娘子的年紀看著都可以當那小公子的媽了,這般不相配的二人,怎可能是夫妻,怕是被此女妖法所惑住了。”
說這話的,是一名村中年輕的俏寡婦,這話說得明顯是帶些私人恩怨了。
百安模樣生得俊俏,不知引來村子多少姑娘們對蜀辭的嫉恨與不甘。
這俏寡婦亦是饞著百安身子有些時日了,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蜀辭的痛腳,還不得好生來淹她兩口唾沫子。
吳大娘見人心皆憤憤不平起來,顯然是全然聽信了黃老道的話。
畢竟窮苦之地的村農婦人最是封建迷信,加之黃老道言辭犀利,有理有據。
《仙木奇緣》
前後怪事總總結合看起來,竟是叫她們深信不疑。
可吳大娘終歸是個心善的人,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