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有何不對嗎?”
那名年輕的女弟子見這些村民神色有些不大對勁,神情微顯迷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屬實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吳大娘走出來,磕磕絆絆地將事情經過細細描述了一番。
太玄宗一眾年輕弟子聽聞此言,不由陷入沉思。
那名年輕的女弟子看向蘇靖,低聲問道:“蘇靖師姐,對於此事,您怎看?”
蘇靖看著地上殘餘的灰盡,目光幽幽涼涼,並未說話。
又有一名年輕弟子小聲說道:“溫九師姐怎會收這樣一名性格殘忍殺的人為親傳弟子?
修行之人最忌殺生、殘酷,尤其是我太玄門人,需得心懷仁義,德善,以人品為重,守君子之心,此人我瞧著,倒是不像什善類啊。”
“話不可以這說,那老道士一聽就是江湖騙子,什作法請河神,這小破河哪來的什河神!
妖鬼之氣倒是甚為濃重,怕是這老騙子想坑蒙拐騙,誆人錢財。
他拿這些無辜女子的性命不當回事,自己惹了禍事,卻要留給旁人來替他擦屁股。”
“可即便如此,哪怕是江湖術士,也是活生生的人命一條啊,即便有所過錯,也不至於要將人活活燒死吧?”
“這個,或許其中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蘇靖師姐,您有何看法?畢竟如今出了人命,可要追上去將他審問一番?”
“眼下我們可是要提前入住十方城,準備三月之後的拍賣大會。
宗主說了,蘇靖師姐在暗黑大陸中了屍氣,受了隱傷,須得拍下十方城的息淨露,方可徹底拔除屍氣,解決掉隱患。
這位師兄的事情倒是不急,日後可交給宗主大人定奪,對吧蘇靖師姐。”
蘇靖垂眸平靜道:“眼下……不是見他的時候。”
眼看著這些年輕弟子大有要問罪百安,上報師門的意圖,吳大娘的惻隱之心又動了,不由著急道:
“使不得使不得,那小公子放火殺人也是有原因的啊,那老道士何止是坑蒙拐騙!他居心不良!還覬覦那小公子家中嬌妻美娘子!
竟故意下此全套,還以火把燒毀他夫人的容顏,這才導致小公子他以牙還牙。”
聽到嬌妻、美娘子、夫人等等字眼的時候,蘇靖一直幽冷低垂的眼眸終於掀起,有了一絲反應。
旁的弟子們聽了這話,無不驚訝捂嘴:“這位新入門的師兄竟是已經有家室了?”
“聽這位大嬸如此說,那老道士當真是有些不識好歹了,竟抱有如此惡毒的心思,燒死也不為過了。”
“也罷,瞧著這禦火術的痕跡,想來那位師兄身子已經大好,倒也不用著急先尋他了,看來還是不如折轉方向,先行十方城才是。”
眾人商量好,目標一致後,紛紛禦出靈劍,卻發現站在那的蘇靖師姐紋絲不動。
眾人不由迷惑道:“蘇靖師姐?可是還有什不妥之地?”
吳大娘一臉冷汗地看著正直勾勾盯著她看的蘇靖,心口發顫得厲害,“這位仙人……有何指教?”
老天爺勒……方才這姑娘的眼神冷歸冷,但也不會帶有任何壓迫人的意味,才一句話的功夫,怎一下子多了這多的敵意?
蘇靖眉眼如浸雪水,一雙漆黑點墨般的眼童明亮又銳利,薄唇輕掀,冷冷吐出兩個字:“夫人?”
吳大娘給這兩個冷冷澹澹的字凍得一哆嗦,道:“是……是啊,那小公子家中已有妻室,還是個美嬌娘。
怎……難不成你們修仙門派是道觀,不容許有婚配嗎?”
難不成百小相公是背著自己的師門偷偷娶了妻子,同門長輩都不知曉,故此受了傷也不敢回去?
鬧了半天,原來還真是私奔啊。
那些年輕的太玄弟子雖然吃驚溫九經主竟會收一名拖家帶口的男人為弟子,但同時對蘇靖的反應也是更為不解。
蘇靖師姐的關注點,是不是有些……偏了?
見那可憐的吳大娘都快要在蘇靖冰冷的目光下縮進地頭去了,一名年輕的太玄弟子忙出聲解釋道:
“本門弟子倒也不是不能婚配,隻是修行中人,更重大道之行,與人結為道侶更是門中大事,聽起來比較吃驚罷了,大嬸不必掛懷。”
吳大娘點了點頭,心頭剛有所落定,便又聽到跟前那白衣女子吐字如冰,清越好聽的嗓音卻似自臘月風吹來一般冷冽:
“美嬌娘?怎個美法?怎個嬌法?她穿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