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為何,對百安並無多大的反感抵觸之意。
身子甚至竟真隨著百安的話而慢慢放鬆下來。
月光酒雖為清酒,可沁入傷口之中,卻不會給人帶來太強烈的疼痛。
絲絲如冰針細撚,反而還給臉上的傷口帶來震痛的效果。
許是覺著自己太過於沒出息了些,蜀辭胸前一陣波瀾壯闊地起伏顫動著,跌宕生姿之餘。
她努力生硬起嗓音,道:“有些疼……”
百安手中動作一頓,放柔了些,輕輕擦柔片刻,問道:“這樣如何。”
蜀辭對上他不帶任何距離感的清潤目光,眸心突然輕輕一顫,向上而抬,“還是有些疼……”
百安輕輕皺起眉頭:“這般怕疼的嗎?”
蜀辭天生有著不死的優勢,可既是詛咒,又豈能安然兩全。
在不老不死不滅滅的前提之下,蜀辭的痛感本就是常人的數倍。
這也就是為何,當初洗河宴上,她被他脫了褲子打屁股如此教訓小孩的方式,也能生生被大哭了去的原因所在。
蜀辭一時混亂,連說兩次很疼,反應過來心中已是後悔至極,不該如此在他麵前示弱的。
她正欲出口發言挽回自己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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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在臉上沾血的帕子卻已經挪開,百安俯下身子,朝她臉頰上輕輕涼涼地吹了一口氣。
“這樣可好了些?”
涼風覆麵,不疼不癢,卻讓蜀辭生生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溫存感。
被他吹過的地方瞬間好似又被烈火舔過一般發燙起來。
滋溜一聲,也不知是被吹得太過於舒服還是因為百安此刻的眼神有些溫柔的緣故。
蜀辭有些沉溺這種古怪前所未有的感覺。
滋溜一聲,雪白細絨的兩條大尾巴竟是一下子從裙子地下跑了出來,不受控製如孔雀開屏般在身後飛來飛去。
百安給那兩條胖尾巴給逗笑了。
蜀辭給這笑容給惹得惱羞,忙反過身將自己兩條大尾巴如抱枕般緊緊抱進懷,不讓亂動。
她惱道:“好個屁,尾巴都疼得自己跑出來了?”
百安詫異道:“狐狸吃疼,尾巴會不受控製地跑出來嗎?”
蜀辭自己都不曉得為何尾巴會跑出來,“不錯,我眼下可是疼死了呢。”
百安疑惑:“那原先那老道士用火燒你的時候,你尾巴怎未出來?”
這個問題蜀辭不知如何解釋了,她心虛地抱起自己的一條尾巴,用力敲打著百安的腦袋。
“你哪來這多的問題,我都這般模樣了。”
許是受了傷,吃了疼,百安明顯感受到蜀辭的脾氣很是不穩定。他無奈道:“那你想如何,這月光酒對你臉傷已有奇效,當是治病良藥,若你還是覺得疼,我也不知該如何了?”
蜀辭靈機一動,呆木地眼睛珠子難得靈活打了一回轉,勾起唇角軟軟道:“若是你若是願意給我吃上一口的話……”
話還未說完,百安眼中的慈悲溫柔之意就像是假象一般,說散就散。
他繃起臉就要站起身來。
蜀辭地將自己抱好的狐狸尾巴往他後脖子上一圈一套。
瞬勢借力身子就如同沒骨頭似得軟軟滿滿地貼了上去。
將魔河大人蹬鼻子上臉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個死沒良心的,見我醜了便不欲搭理了,早知曉當初就不該答應你諸多要求。
你若不給我吃一口,我今日就疼死在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