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逐漸沉重,他緩緩歎了一口氣道:“暫且將計劃緩一緩,靈匙之事,事關重大!
決不能叫仙族知曉葉書身懷靈匙!暫且,先莫要動葉書好了。”
小廝道:“那沉七郎那邊……”
男人眉頭皺了皺,道:“葉書將自己與林征綁在了一起,那沉七郎若是一意孤行非要找林征的麻煩,葉書怕是也跑不掉。
不可讓他落到仙族人的手中,看沉七郎的模樣在意的不過是個女人,今夜花魁魁首是何人?”
小廝道:“是新來的嚴婷娘子。”
“姿色如何?”
“在婉陶之上。”
“如此,便將嚴婷送給他,去消一消他的怒火吧?”
“可是大人……您莫不是忘記了,今夜的花魁,已經被林昆、管越、周清讓這三名仙使預定修行之用。
若是就這樣讓給了沉七郎,怕是會引得你三位不快。”
男人冷哼一聲,道:“妖盟中那多女妖修還不填不飽他們的肚子嗎?
沒有什比葉書身上的靈匙更為重要,再尋其她女子給他們就好了。”
“是……”
那小廝行事幹淨利落、雷厲風行,很快下去解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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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未過多久,他又返回客房,麵上極其古怪地跪了下去。
珠簾後的男人耐心盡失:“怎,連這點小事都周旋不好,我留你有何用?”
“不是的,大人……此事倒也不用周旋,那沉七郎的行事作風委實不像一名仙族。
他在見過嚴婷娘子後,甚是滿意,也接受了無邊風月樓的歉意補償,興致格外高漲。
甚至在聽聞是由那三名仙使手中讓出的花魁娘子,他就仿佛好像找到了知音同道一般。
甚是康慨大方地……邀請了那三位一同入屋一敘。”
出乎意料之外的發展。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手掌撐在額頭間,有氣無力道:“如此別具一格的嫖客行為,天上人間,我仿佛隻能想到一個人了,今日此事辦得……當真是一地雞毛。”
那小廝猶豫了一會兒,道:“可在屬下看來,今夜那嚴婷娘子似乎看起來沒有表麵上那簡單。
沉七郎那般風流的一個人,見了自己心儀的姑娘,斷沒有打退堂鼓的先例。
可今夜,他入屋不久,便早早離開了。
不知何故,最終還是將嚴婷娘子讓給了那三位仙侍,退而求次,去到了婉陶娘子的房中。”
男人放下額前的手,語氣陡然變得豐富起來:
“哦?他居然沒有留在房中,見到肥食竟然沒有下手,今夜這位花魁娘子,倒是有點意思嘛……”
狐妖婷言一身冷汗地坐在美人榻上。
丹田氣海內由金仙白陽洞主留給她的那一口仙靈氣息如沸,久久難以平靜。
她忽然有些後悔選擇今夜打探情報了。
方才那個名為沉七郎的男人,要同她溫存之際,不過才堪堪靠近她距離三兩步。
她體內的屬於金仙的那道氣機如沸,幾乎要從她的每一道毛孔之中炸裂開來。
她清楚知曉,唯有仙位淩駕於金仙之上的尊仙,才能夠一舉一動牽引出金仙彌留下來的仙氣。
那一刻,她的身份暴露給了那個男人。
從他錯愕的眼神,她分明看到了他猜到了她與金仙白陽洞住的種種一切。
他眼底的色欲,欣賞,喜愛,在那一刻瞬然消失不見,唯有涇渭分明的冷靜清明。
婷言同時也猜出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一名高貴的尊仙,若是在此與她一夜露水恩澤之緣。
體內的氣息必然留在她的體內,他難免會忌憚猜想,若是金仙白陽也會事後將她寵幸,勢必發現他的氣息痕跡。
那這樣以來,尊仙下界尋歡作樂的事,便會在上清仙界全部傳開。
這是何等醜聞醜事。
所以沉七郎選擇了退出,並且像那三名毫不知情的仙使展現了一次大度的風範。
將她拱手讓出,自己則遠離濕何,及時抽身而出。
婷言並不知曉,今夜的暴露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麻煩。
也不確認,尊仙這樣的大人物知曉此事以後,是否會記掛在心?
事後返回仙界,將白陽洞主私自渡凡改命之事查出,到時候再重新將她打回幽冥之中,奪去修為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