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的程度。
這三人,顯然是在秘密進行抓捕妖盟成員,向天界隱瞞了事實。
盡管妖族在六界之中,沒有自由,卻也並非完全失去妖權。
仙尊祝斬更不會坐視修真界的人,無故屠殺抓捕妖族,行邪晦之事。
那尊詭異邪氣的小鼎,分明是有違仙道的東西。
脖子被死死扼住,婷言倒在床榻上,雙手隻能夠無力地抓撓著林昆的手臂。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漸漸失去溫度,血液瘋狂倒流衝上腦頂。
胸口隻能無意義地瘋狂起伏,喉嚨滿是湧起來的粘膩血腥味讓她的意識也開始模湖不清。
窒息感壓迫著心髒,冰冷的意味開始掠奪她的生機。
婷言腦海之中開始胡思亂想,漸漸地,她忽然停止抓撓他的手臂。
一隻手悄然地摸進的乾坤囊中,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棠棣送給她的那根藤枝的時候。
扼在她脖頸間的那隻大手忽然鬆開,冰冷的空氣重新灌入胸腔,四肢百骸也開始恢複知覺與生機。
《青葫劍仙》
“哈————咳咳咳!
!”婷言劇烈咳嗽著,眼淚鼻涕亂淌,麵頰潮紅。
唇鼻口舌皆盡麻木,也不知劇咳了多久,昏暈的視線才漸漸恢複清明。
她看著罪魁禍首林昆半坐在床榻上,手肘支著臉頰,臉上帶著貓戲老鼠的戲謔笑容:
“雖說抓來的那幾隻一滴血女妖個個都是倔骨性子,寧死也不屈,最後終究是祭了鼎,著實浪費。
看你也是妖盟出身,這份莫名其妙的傲骨怕是也同她們一樣。
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可願意配合,成為我們三人的妖奴,若是願意,可讓你苟活一世。”
聽到這,婷言心驚不已,她重重低喘著,眼底彌散的淚霧之氣也散了幾分。
她抬首看著林昆,隱隱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你們抓來的那些妖盟成員……都已經死了?”
林昆道:“準確來說,是在我們三人打算強行采補她們之前,她們不願配合,自裁而亡,著實可恨啊。
我等隻好將她們的肉身靈魂祭入邪鼎之中,來彌補缺憾了。
隻是死去的妖,遠沒有活著采補來得價值大,你若願意乖乖配合,自是不會死無全屍。”
管越走過來,俯視著婷言,澹漠說道:“所以,選擇吧?”
婷言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想活。”
這份回答讓屋內三人小小吃了一驚,旋即同時發出愉悅的低笑聲。
林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我喜歡識趣的女人,對於那些毫無意義堅持原則,固守責任的蠢貨們,邪鼎才是她們最終的歸宿。”
婷言低垂的目光輕轉,再抬首的時候,麵上堆起了盈盈地笑意。
她強忍著腳腕的巨疼,一點點地將身子挪過去,依靠在林昆的身上,手指輕輕地在他胸口打著轉。
嗓音捏得嬌軟:“物競天擇,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想死,自當順從強者,賴以生存。
隻是奴家實在不知,三位都是正統仙族出身,要什樣的女人仙子沒有。
為何總是喜歡挑妖族女子,還有那邪器小鼎,怎看都不是仙家法門。”
周清讓看著婷言低低發笑:“真是一隻狡猾聰明的小狐妖,到了這種時候,都不忘打探情報。”
管越一張臉始終擺成漠然無趣的模樣:“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林昆十分享受婷言的服從侍奉,在知曉她是妖盟成員後,反倒沒有一開始那急著采補她了。
他反而十分有耐心地說道:“世界萬物生命終有盡頭,孰可避免,即便為仙,也非永生。
我等侍奉金仙豐虛座下已有兩千年,早已不再年輕。
資質有限,壽元將近,一時之間無法破境續命。
唯有通過采補女修靈力,方可續命不死。
隻可惜,我們並非是豐虛大人那般的大人物,每年入他床榻上的女修有無數,即便死上一兩個,也無傷大雅。
而我們不過是小小仙使,斷是不可向仙族同胞下手的。”
所以他們便將心思打在了妖族們的身上。
而那金仙豐虛,這多年來,竟然都是再依靠采補仙界女修來續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