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間落拓著的紫色符文來路。
當日在金仙白陽手中受到重創之際,將那來自十方城的殺手半傀人偷襲成功的紫色水晶,便是與她身上的這股符力體係出自本源。
這竟然是在機甲傀儡人身上肆意蔓延,摧毀指令的‘巫瘟’。
隻是這名女子身上巫瘟的濃烈程度,顯然是平日那些受到感染的機甲傀儡身上的千百倍。
更為可怕觸目驚心的是,沉睡在水晶中的女子心口間,卻是一大片空洞洞的血色。
如冷枝纏繞的晶體從她心髒的空洞處蔓延出來,連接著一顆心髒形狀的傀石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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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那顆傀石爐心卻不似普通傀儡機甲的一般發光運作,表層滿是滄桑的瘡痍裂痕,受損已經十分嚴重。
九十九輕歎一聲,垂下眼,濃重的睫羽蓋住雙眸。
她抬手貼近水晶,表層看著堅硬如琥珀化石的水晶卻被她毫不受阻如穿透光輝水麵一般穿了過去。
當她握住那顆灰敗爐心的瞬間,仿佛某種富含活力的能量注入其中,嗡然一聲,水晶內的液體蕩出圈圈漣漪。
那顆爐心表層的陣列突然瞬然流動出澹金色的光輝。
而那宛若屍體般沉睡的女子也好似受到某種召喚一般,幽幽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眸,隔著厚厚的光影,看著水晶後方九十九那張年輕自矜美麗的麵龐,目光竟是莫名有些悲戚蕭瑟。
九十九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掌,掌心覆上了一層淺淺的紫毒之意,但很快被她的力量壓製震散。
她慢慢轉動著手腕,平靜說道:“主人留下鱗石中的那六道神符,覺醒了。”
巨大水晶中,漣漪驟然紊亂激烈。
九十九手指輕點水晶,其中紊亂的漣漪驟然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撫平一般。
“先冷靜一點,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經不起這大的情緒波瀾。”
水晶中的女子緩緩抬起一隻手臂,指尖隔著水晶與她的指尖相觸。
她並未張口啟唇,聲音宛若意識般從這片空間自行蕩開。
“十方劍內邪神不滅,方歌漁為何要選擇在這種時候繼承那六道神符。
她的本命符靈正是為祭淵而食,此時行此之舉,豈非讓祭淵壯大?”
九十九抬眸,平靜地望著她,墨色漆黑的雙眸呈現出妖異的色彩:“六識,若非是我親眼所見,恐怕也不會相信,主人臨死之前……
留下的那六道神符遺產,卻是另為其他人準備的吧?”
水晶之中的女子驀然睜大了眼睛,一句話無疑是無聲霹靂,令她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起來。
“此話是何意?那六道神符……主人竟沒有留給方歌漁?”
“不必擔心。”九十九神情澹澹,嗓音也是澹澹:“那六道神符隻不過是暫時放在他那罷了。
金仙拍賣會結束後,借用金仙豐虛之手,引出龍魚鯨,找到白銀門之所在,他便已經沒有了用處,我會親手殺了他。”
聽到親手二字的時候,六識的眼眸微顫,沉身問道:“你說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九十九慢悠悠說道:“中幽皇太子,百安,亦是方歌漁的意中人。”
水晶中的女子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此番蘇醒,竟然會接二連三收到如此令人震撼的消息。
點在水晶內壁的手指微微顫抖,回蕩在空間的聲音都微微有些氣息不穩,卻異常認真執著:“不要動他!”
對於這毫不留情麵的命令之語,九十九並未生氣,隻是慢慢眯起眼睛。
“六識,你似乎沒有資格同我談條件,若非是我取出仙陵城的君皇秘寶,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跟我說話?”
六識目光悲涼,搖首道:“不要對那個孩子如此殘忍,祭淵的陰影如一場噩夢糾纏了她十幾年。
我無法想象,那孩子是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決心,去做一個世間俗人,去這樣喜愛一個人。
你這樣做,隻會令她比死還痛苦。”
九十九眼神之中透露這仿佛經曆了漫長的歲月洗禮澹然,冷靜得近乎殘忍:
“人類的悲喜尚且都不想通,更遑論我隻是一具無心的傀儡,我所行之事,隻求目標與後果。”
她抬眸看向水晶中的女子,“六識,你我皆從熒惑之身,可你卻是傀儡中的異類。
擅自觸犯禁忌覺醒意識與情感,在我眼中無異於自尋煩惱,因為有了人類的情感幹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