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輕笑道:
“裁決權杖的力量取決於使用者的仙力強大,此權杖固然不俗。
若稍有不查,本座的確很有可能被你重傷。
可談光君有沒有想過,重傷本座的同時,你又該付出怎樣的代價?”
聽著他話語中濃濃的威脅之意,談光君麵上血色盡褪。
“談光君不妨好好想想,若不是本座下毒投害君皇。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你無法坐實本座的罪名,那反之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一者,帝尊大人必然會治你一個昏庸無能的不查之罪。
二者,談光君,於你而言,得罪一名金仙,可並非是明智之舉。”
談光君氣得渾身發抖,隻覺得此人當真是無恥之極。
“棋光便是人證,他手的千刀萬剮丹便是物證,認證物證具在,如何就不算是確切證據了!”
金仙豐虛哈哈大笑起來,他陰測測道:“你尋的人證,本座殺了!
你找到的物證,本座毀了!
退一萬步說,本座既敢向乘荒下毒,殺你區區一個伴神,又有何妨?!”
“你!你————”談光君臉色鐵青。
金仙豐虛斂垂眉目,又恢複了高深莫測地淡然模樣:
“說到底,這千刀萬剮丹並不會要乘荒的性命。
不過是讓他吃一個月的苦頭罷了,談光君又何必抓著這點小事緊緊不放。”
“你說這是小事?!”談光君大怒。
金仙豐虛淡淡睨眸:“你覺得就算你找到了下毒之人,查明真相,仙尊大人會給予你怎樣的獎勵?”
談光君一時語塞。
“不過是分內之責,你什也得不到?
這下毒的凶手,隻要能交差應付上頭,可以是任何人。”
金仙豐虛麵上忽然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伸手理了理談光君的衣領:
“一萬年了,談光君這仙階,我瞧著也是時候來好好的升一升了,不是嗎?”
談光君麵上的怒意凝滯,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你……你這話什意思?”
“談光君覺得,本座不惜盯著天道法則的壓力,也要在人間逗留這久,難道真的僅僅隻是為了這一小小拍賣會?”
金仙豐虛神情漠然地抬起臉頰來,目光陰沉沉地看向望歸樓樓上執劍懶散而坐的方歌漁。
他麵上冷笑道:“本座座下的人間行走仙侍曾冒死上報,十方城暗中研究六界禁秘之術,妄圖搭建通天之塔,神戮仙。
再以十方之力,將諸天仙神皆煉成十指之下的絲線傀儡,以此從而達到統領六界的野心!”
談光君聽聞此言,隻覺得荒唐至極。
盡管十方城的聲音能夠臨照六界,無域而廣,背後亦有鍾華仙府做支撐。
可到底也不過是一介人間修仙勢力。
盡管財力可為六界之首,可真正戰鬥力算起來,卻是不及人間天道三宗。
金仙豐虛口中所說的野心,完全不與十方城的實力匹配。
如若說雪城主在世,此話倒也有三分可信度。
可眼下十方城的掌權者方佑,乃是凡子出身,靈根資質擺在那,早已注定他在這條大道獨行的路上走不長遠。
而作為未來城主的方歌漁,雖說繼承了雪城主的血脈,乃是人間少見的半仙之體,可年歲滿打滿算還不到二十。
如今的十方城看似榮耀十方,說難聽點就是在啃雪城主活著時打拚下來的一個龐大基業。
明哲保身方是上乘之道,你如今說十方城竟有著謀反之心。
談光君隻覺可笑。
可金仙豐虛麵上卻不見半點玩笑之意,他一語隻點要害,慢悠悠道:
“十方城乃是機甲術盛名之城,可談光君入城已有一整日了。
在這城中,你可見過一具機甲傀儡?”
談光君腦內天光乍明,事出反常必有妖,見他神色已經開始動搖:“你的意思是……”
“機甲之身,傀儡之軀,鑄塔之魂,通天之路,指日可待。”
金仙豐虛踢了踢那斷頭殘軀,道:
“是本座沒長眼還是沒長心,投毒之事會命自己的親信來做?
這一切都不過是十方城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碼罷了。
棋光做為本座最信任的親信,替我為眼,行走天下,以平陰陽蒼生。
卻不料罹難於十方,遭人挖心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