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本座不留情麵了啊!”
豐虛麵上獰笑,森然的獠牙從他唇下如彎刀般呲出。
那獠牙之長,竟是直達下頷,比起百安的尖銳獠牙。
他的這對利齒就像是某種失控魔化野獸般的獠牙。
他一口狠狠咬住談光君的肩膀,仰頭奮力一撕,在談光君的慘叫聲中。
竟是連著仙袍生生撕下一大塊血肉。
就連進食也比屍魔更為血腥,原始,粗暴,殘忍。
當他吞下口中鮮血,他灰敗的頭發已然恢複了漆黑的光澤。
臉上的皺紋斑痂被撫平淡化,幹癟的身體變得充盈,充滿年輕的力量感,勃然的生機在他眼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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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讓他覺得惡心,發腥的鮮血,入喉竟是如此甘醇美味。
做了幾萬年餐風飲露不食五穀的世外仙人。
今朝初嚐血食,這令人瘋狂著迷的味道,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豐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沾染的碎肉以及猩紅的鮮血,不舍得浪費一絲一毫地小心卷入口中吃進腹中。
他看著談光君的目光從殘忍變作貪婪,看得談光君頭皮發麻,他卻含笑說道:
“六道之中,不論人、仙、都憎惡屍魔,而今親身體驗一回,卻才知曉。
原來墮仙成魔的感覺竟如此妙不可言,本座成仙數萬年,從不貪口舌之欲。
唯有今朝,才知曉這仙人之血,當真是世間難求的絕世佳釀,這仙人之肉,更是讓人難以忘懷的珍饈佳肴。”
他深深大吸一口氣,貪婪地吸聞著空氣中的鮮血氣味,好似恨不得溺死在這美妙的醇香誘人的味道。
“早知成魔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情,本座又何何必執著修這勞什子的仙!”
說著他再度張口,朝著談光君已經開始潰爛的肩膀再度狠咬下去。
談光君頭皮悚然,眼神冰冷含煞,口中飛快默念召喚仙兵口訣。
手中權杖驟然大亮,發出宛若太陽神輝般的熾熱光芒。
豐虛頓時捂住被刺痛的雙眼,忍不住大叫出聲,似是有些畏懼那權杖之中散發出來的光。
談光君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身下踏出輪輪法陣,身影頓化風雪幻象,一路遁離出豐虛的鮮血之力的掌控範圍。
他此刻身中屍毒,尚未雪遁出去多遠,正正停在了百安的身側五米遠處,便矮身跪下。
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捂著肩膀,痛得忍不住渾身發起抖來。
百安打量了一眼他肩頭的傷勢,肩膀已經缺了好大一塊,慘不忍睹的傷口是猙獰的齒印。
那血肉被大力咬開的橫截麵卻並非鮮紅之色,而是仿佛被什含著劇毒之物腐化過的墨綠色。
帶著濃濃的腥臭意味,那抹詭異的墨綠之意還在傷口中不住翻湧滾動蔓延,好似蛆蟲在其中產卵散布一般。
在這樣下去,談光君怕是得被同化成為屍奴。
百安皺了皺眉,咬破手掌走過去,將掌心淌落的鮮血淋灑在他那隻受傷的肩膀上。
“啊————————”
那鮮血就好似水滴如熱鍋般,接觸之時頓時冒出滋滋的白煙,談光君像是魚被活剮去了鱗片。
火辣辣痛入骨髓,疼得五根手指深深嵌入雪地之中,滾滾的汗珠子爭先恐後地從他蒼白的脖頸滲透出來。
他痙攣般的抽著氣兒,蒼白的臉頰卻恢複了一絲血氣。
談光君偏頭看著自己肩頭的傷口已經逐漸恢複正常的血紅色,在百安的鮮血浸潤下,亦是逐漸生出了鮮紅的嫩肉與皮膚。
他紊亂的氣息漸漸有所平複,嗓音沙啞道:“我不會感謝你的。”
百安嗯了一聲,倒也十分坦誠:“談光君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我救你,不過是一個人沒辦法對付這個怪物。”
“……”談光君嘴角扯了扯,額角卻不斷有冷汗淌落:
“這種怪物,即便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夠是其對手,不過……”
他持著權杖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餘光掃了一眼風雪之外那座盤踞的古城。
沉聲道:“絕不可讓這個鬼東西靠近那座城池。”
百安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高高在上的談光君卻也會在意凡人的死活?”
“愚蠢。”談光君冷淡地斜了他一眼,依舊是那副居高臨下目中無人的眼神:
“城中那多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