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
“殿……殿下,您是暗黑大陸最後的希望啊,若是連您都發生了意外,還有誰能夠從昆侖淨墟奪回將臣大人的心髒啊!”
司離垂眸看著血鏡中,還未等到豐虛出手,便已經被其威壓逼迫得滿身鮮血淋漓的模樣。
便一身怒火不知從何處燒起。
盡管知曉他與豐虛境界相差有若天地,僅憑這具蘇醒不過數年的屍魔之身,沒有在頃刻之間被碾壓成泥已經是極好的表現了。
可一想到她的那顆屍珠在他心髒中為兄長的兩顆屍珠而戰栗恐懼,她便極其難以忍受。
“若是孤不現身,他怕是還不知要給那墮仙豐虛欺壓成怎般不成器的模樣。”
屍魔的血脈壓製不同反響,司離不敢想象這小子身懷她的屍珠,被那兩個兄長鼎盛狀體取出的屍珠逼迫跪下的模樣。
那將會成為她一輩子都洗不清的屈辱!
可眼下她為誅天劍氣鎮壓,修為喪失,可恨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屈辱性的一幕發生。
就在這時,血鏡之中傳來一道刺耳的摩擦聲響起,隨即光明大綻,照亮天地寒山雪色。
渾身淌血的百安麵臨著那深深的恐懼與戰栗,他渾身發自本能的劇烈顫抖著,看著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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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拔出了手中的劍,向著麵前的豐虛毫不猶豫的斬了出去。
不論任何時候,都如山海般沉重的天策鈞山劍被百安的那雙手握得極穩。
身體間的高頻率顫抖並未傳達至劍上,對於那份壓製血統的恐懼,他的身體與劍,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劍鋒擦過冰冷的地麵,化出一道燃燒的劍火,周圍風雪具散,氣聚如龍,劍意倒灌而起,空中響起恐怖的劍鋒撕裂之聲。
百安雙手持劍,劍鋒破機而起,撩天一斬,沉重的天策鈞山劍這一刻在他手中揮舞出了極為沉重的劍罡,可那柄劍在他手中卻是變得輕盈如風。
長劍在空中拉出一道殘影,如流星劃破夜空,直上天宮。
叮的一聲輕響,卻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點在了豐虛的左瞳之上。
而豐虛似是早有所查,雙手齊出接刃,卻被百安以一個極為刁鑽地角度斜斜刺出,點中他的眼球。
劍尖與眼瞳相擊,卻並未貫穿豐虛的頭顱,隻碰撞出一串劇烈的火花。
豐虛身體微微一晃,頭顱被撞得後仰了些。
看到這一幕的司離眯起的狹長鳳眸猝然睜開了些。
顯然也未想到,麵臨著絕對的血脈壓製,百安竟還能做出拔劍的戰鬥反應。
這可絕對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個在她印象中軟弱無能動不動就求死的臣弟,竟然麵臨著如此恐懼,出劍了?
她看著他的身體正不無時無刻的發生著出於本能的顫抖戰栗,可眼神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好像那出自於本能的恐懼與凜然近乎快要燃燒起來的戰意這兩種情緒都成了無法相互幹擾的單獨情緒。
身體顫抖歸它去顫抖,卻無法阻擋他冷靜出劍。
而那一劍,便是一旁觀戰那的談光君也不由感到深深驚歎此劍精妙。
這一劍正是出自於古神華胥劍氏之一的,摘天宮。
不等豐虛做出反應,百安迅速收劍,劍尖如點摘天空之上的一輪夜明琉璃寶珠,輕盈而穩準。
豐虛左瞳為那劍鋒擦摘而過,猩紅的眼球在眼眶中如滾珠一般瘋狂打轉,幾欲跳出眼眶。
而百安身為屍魔,能夠精準的感知到,豐虛將那兩顆屍珠藏於自己的雙眼之中。
這一劍精準摘出,幾欲成功點摘出那一顆屍珠。
豐虛顯然未能料及自己的血脈壓製非但未能夠將百安懾死,反而他還能夠刺出這近乎變態的一劍。
他怒吼一聲,朝後飛快一躍,雙手用力將那幾乎快要跳出瞳孔的屍珠用力摁回眼瞳之中。
而於此同時,談光君當然不會放過這一大好機會。
靜待已久的大日炎神轉身便是一拳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