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白衣足下綻放重蓮業火之芒,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李常青的屍體焚燒得連骨灰都不剩。
在一眾天罡宮弟子崩潰的目光下,她卻是一副懶得同他們周旋的冷淡模樣,神情淡漠地垂眸觀劍。
她再未多說一句廢話,卻是讓那些吵嚷著非要大開城門,交出方歌漁的人們心中一寒。
他們頓時明白過來,誰若是再吵鬧著開城,這斬情劍怕是接下來就要斬在他們的身上了。
天罡宮一名長老級別的修士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栗著目光,壓低聲線,沉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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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宗乃是名門正宗,手段如此殺殘忍就不怕……”
既然有人已經拔劍,方佑自是不會再繼續冷眼旁觀。
他淡淡一笑,閑閑地抬起手臂,輕輕揮了揮手。
就好似打出某種手令一般。
城中無數暗影交錯,冷鋒入肉,碎骨震心。
甚至看不清在人群之中穿梭著的黑色身影是何種模樣,天罡宮一眾弟子竟是無一活口。
“咳咳……”方佑若無其事地輕咳兩聲,麵上依舊是那副溫煦可親的模樣,可眼底卻是一片不著顏色的冷漠。
很快,在眾人僵直的目光下,城中守衛將地上的屍體盡數拖走。
臨走之時,還不忘將地麵遺留的血跡打掃幹淨。
怎說也能夠躋身而入一流修真門派的天罡宮,就這樣覆滅了個幹淨。
眾人暗自心悸不已,萬沒想到一向與世無爭,注重商道的十方城,竟也能有著如此鐵血霸道的手腕。
方佑笑眯眯地看向眾人:“我十方城從不好戰,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能夠任人欺淩。
本城主為人一向寬厚,並不會限製各位暢談,隻是啊,還望各位張口之前,還是能夠先掂量掂量在開口得為好。”
眾人心頭凜寒,絲毫不懷疑,若是此刻還有人不識趣,逼他交出方歌漁,這位城主大人怕是真的會大開殺戒。
牧雲夜看著立在城牆最高處,雙手結出的印法始終平穩沒有一絲顫動的方歌漁。
他冷笑一聲,道:“你倒是坦然得緊。”
方歌漁斜眼睨了他一眼:“牧仙君不考慮考慮豐虛的提議?”
牧雲夜眼底盡是藏不住的嘲弄之色:“修為越高,所發下的心魔大誓便越可怕,本君倒是不懷疑豐虛所言真假。
隻是他一上來便挑仙人之子來食,即便他入了城,本君血脈至純,一人之身可抵萬名人族修士,他根本沒道理放過本君,當然會將本君算作那五百人之中,本君又何必自己羊送虎口。”
“更何況,本君不傻,如何看不出來此刻豐虛如此急切入城,是在畏懼著什?
以方三小姐的心智,也斷然不會做白費力氣之事,你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雖然本君實在想不到,在這片土地上,還有何人能夠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夠令墮魔的豐虛都害怕緊張。”
牧雲夜微微一笑,道:“但此刻耐心等待,總好過跟著一群蠢貨將自己往魔鬼肚子送更好。”
方歌漁聽了這話,好沒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牧雲夜到底是個有心計的人,太過聰明,曉得會站陣營,反倒不好借爹爹手底下的死士除了這家夥。
也罷,畢竟能夠在仙界混的風生水起,與那個沈機白齊名的金仙之子,有哪會是什庸蠢之流。
見城中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就這樣平複下來,眼看除去方歌漁,破城無望。
豐虛終於再難維持平和悲憫的假麵,神情愈發癲狂,唇角像犬獸一般,直徑裂到了耳根處,淒厲怒嘯道:
“為何!為何不殺死方歌漁!打開城門!你們可知惹怒本座的下場是什!
本座會殺光你們所有人!本座要抽幹你們的魂魄,吃淨你們的骨肉,本座要讓你們永世沉淪於恐懼與死亡之中!!!!!”
在那宛若詛咒般的淒厲怒吼聲,城中無數修士心知自己恐是徹底在劫難逃。
左敵不過方佑,右無法從豐虛手中逃脫這厄運。
不由心下大慟,麵色灰敗,絕望地與同宗手足抱團大哭起來。
李半生卻是在這大片哭天喊地的聲音忽然反應過來了什。
她驀然抬首朝著尹白霜方向看去。
心中一個激靈。
是了!
這尹少宮主精通摩棋殿的殿之力,可通過白子的力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