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般看著迎風立在海麵之上的少年,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呼吸。
前不久還一臉傲氣桀驁的薑煥遍體冰涼地看著眼前這瘋狂的一幕。
他們北辰一族最強大,最讓他引以為傲的繆巍長老,竟是給一個骨齡看起來不過兩百餘載的少年,一個照麵就重創打入海中了?
薑煥先祖乃是是在仙魔兩族大戰之中,眾仙神隕落的末路時期帶著殘餘的仙部進入的白銀門。
那個蠻荒貧瘠的時代,仙道沒落,能夠覺醒靈根修行的修行者少之又少,更莫說坐照成仙。
他們能夠進入白銀門,受到白銀門的力量灌養,已是天大的幸事。
他五萬年渡劫凝練出仙體,已經是一件極其榮光的象征。
可這人間……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滄海桑田,一出門外世界,就遇上這種強到不講道理的怪物。
薑煥定了定神,心中已經確定此人一定是一名邪修。
唯有邪修,借助世界不可為、人人唾棄的邪惡功法,才可以走捷徑快速提升修為。
他們手段詭異、行事貪婪又殘忍。
也不知此子是從哪得來的白銀門消息,竟是知曉在日食之日,尋到這西北海域中來。
怕是起了大逆不道的貪念,竟是想將白銀門占為己有!
薑煥目光不善地看著百安,下意識地將此人當做欲侵占他故鄉的敵人,眼中寒意極濃:
“自古就有不勝其數的邪修宵小覬覦禁忌的九門之力,可他們最後的下場都逃不脫‘天誅’二字,閣下今日之舉,屬實不太明智。”
百安失笑道:“不過是借著祖輩戰死的榮光,在門內世界生活了數十萬年,便理所應當地覺得這白銀門是屬於你們的所有物了?
即便是仙尊祝斬在此,怕是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薑煥氣惱道:“我北辰一族,是奉聖意領號令,在此守護白銀門,不過是在履行自身的職責與使命,自認為無愧於天地。
伏元之名,可容不得你這樣的宵小之徒質疑玷汙。”
聽到這,百安嘴角的笑意輪廓更深了,摻雜著淡淡的譏諷之意,看著言辭鑿鑿的薑煥。
他偏頭輕笑道:“真是好純粹強大的責任感與使命感啊。
可是據我所知,伏元一族天生有著淨息之力,你們的使命,可不在於守護白銀門啊。”
薑煥臉色大變,看向百安的目光滿是警惕的複雜意味,失聲道:“你怎會知曉我伏元一族的淨息之力,你……你究竟是什人?”
原本百安今日行事,還有半分遲疑之心的。
可如今看到薑煥這樣的反應,便心中明悟知曉,這些伏元一族的後裔仙氏並非是不知曉自己的能力與使命。
他們世世代代都傳承著伏元得天獨厚的力量與天賦。
可即便如此,他們仍舊選擇了仙尊祝斬給他們安排的那條安逸長生之路。
在沒有戰爭洗禮的門後世界安享太平,因為可以永生,所以他們有著大把的光陰可以虛度。
永於他們而言是常態,所以根本無需執著修行,哪怕整日悠閑釣魚煮茶,也不必擔心未來會飽受壽元將近的生老病死。
甚至花費五萬年光陰渡劫,他們都可以不受任何天劫雷罰,便可輕鬆邁過那道天人之坎。
甚至還沾沾自喜,引以為榮,覺得五萬年渡劫成仙,是一件極為辛苦值得克服的難事。
(ps:又是頭疼的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