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有金律!他雀柳再大,大得過仙尊不成?”
“誅殺令在前,雀柳大人所言在後。”
“而且仙尊大人在任命之時,先點我等四人,再點的雀柳大人你。”
譚元思目光分毫不讓地死死盯著金仙雀柳,袖中緊握的拳頭滿是冷汗:
“雀柳大人執掌律法跟隨仙尊多年,仙尊深知大人心性為何,所以此番誅魔行動,並非是我等跟隨大人,而是大人跟隨我等!”
“夠了!”壽奉怒喝一聲:“你不要命了嗎?竟敢如此胡說八道!”
譚元思聲音更大三分,厲喝道:“我奉命而來,誅殺此魔!何來罪過!若雀柳大人認為我有罪,豈非是在忤逆仙尊!”
“雀柳大人定下三日之約,小仙承認,自有道理,也很公平,但這份公平那是雀柳大人你自己的事。”
“小仙接令,勢必誅殺此魔,那是我自己的事。所以……”
譚元思再次問道:“雀柳大人是要阻止小仙接下來所做之事嗎?”
金仙雀柳指間銀鐮驟然頓住,被他穩穩夾在指間,他緩緩抬起眼眸,看著譚元思。
“若我說,我會阻止你,是不是要先殺了你?”
譚元思大袖之中一隻緊握的拳頭,終於……
苟且偷生般的緩緩鬆了開來。
他長舒了一口氣,麵上帶著奸計得逞的笑容:“可您是司法仙神,從不妄殺無罪之仙。”
奉令前來,誅殺屍魔,又怎會是罪?
若換做是尋常金仙,他又怎敢如此放肆。
可他是雀柳,仙界最具原則,最尊重律法道理的金仙雀柳。
所以,他不僅不會殺他,更沒有道理來阻止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可以選擇三天內不殺屍魔,那是他自詡公平的一種審判方式。
但他絕對不可以阻止其他仙人來誅殺屍魔。
不出手,是公平。
一旦出手,那便是偏袒與謀逆了。
金仙雀柳覺得很無趣,他垂了眼皮,閉上眼睛,似是不想看到譚元思那張暗藏隱晦得意的嘴臉,低聲說了一句:“倒也難怪,諸天萬界,唯有昆侖,當居方外淨土了,風雅之名,當真是……風雅個屁。”
這話說得隱晦,但眾人也不難聽出他對譚元思的不屑與諷刺。
莫說雀柳了,便是素來一向與譚元思交好的白仙壽奉也麵色也十分尷尬。
盡管他說得頭頭是道,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他偷襲的事實。
更何況,他們此刻更是認同金仙雀柳的話。
拋開身份不談,這小子解救一城人的性命,包括君皇陛下。
能得談光君那個硬骨頭托付權杖,他們不敢想象,他們二人在金仙豐虛的手上經曆了怎樣一番死戰。
對於裁決權杖這種天地至寶,他也沒有占為己有的私心。
若他所修非魔而是仙道,想來也是造詣不凡。
而譚元思這般急於殺死除去他,究竟是為了完成仙尊誅殺令,還是為了年少時期不得誌的那份私心?
雖心中各有想法意見,可此刻就連雀柳都沒有理由能夠阻止他要做的事。
他們白仙又怎能妄動?
若是可以,譚元思亦是不想因此得罪金仙雀柳,再者說與那三位仙友心生芥蒂,也絕對不是什好事。
可他沒得選擇,原本大破天策鈞山劍,困擾他多年的心中鬱結就此解開,雙童之中的本命仙靈桃花五瓣可生出第六瓣花。
這一瓣花開,可抵三百年功力,此生有望突破道仙境門檻。
可修行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他與百安之間雖未徹底分出勝負,但方才短暫交手,他確實輸給了他。
六瓣桃花靈相尚未凝實穩固便已凋零。
少年心結不解反而積抑鬱越深。
就連那第五瓣桃花都隱有凋零落敗之勢,若是今日就此放任這屍魔歸去,三日後,將他重新捉拿倒也還好。
若是叫他徹底跑回了暗黑大陸,他此生怕是再難守穩這第五瓣花。
道心蒙塵,拂手難淨。
若想使得道心重複清明,唯有斬殺此魔,讓天策鈞山劍徹底淪為無主之物,再度變作一把毫無靈氣的凡器。
才能讓他穩固境界,安守道心。
譚元思承認自己此舉自私。
可那又如何。
此子注定是異類,人人得而誅之,他所行之舉,是奉命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