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消耗自身妖血來變幻萬千,迷惑敵人的雙眼。
此術雖然方便,卻也隻能迷惑尋常修士的眼睛,要想迷惑金仙雀柳這種大能人物的道心。
蜀辭那一下所消耗的妖血可幾乎讓她抽幹了。
她赤著足,踩過沾著濕冷鮮血的桃花瓣,來到百安的麵前,蹲下身子。
用手指戳了戳他枯黃的臉頰,眼神冰冷漠然,如看一個將將垂死的食物。
在這千萬年以來,她一向以這少女的形態示人,隻因這六尾形態的力量魔心最為穩定,靈台思緒也更加清明聰慧。
所以不論是戰鬥,還是權謀之術的爭鬥,她都是依靠這種形態。
除了身體長不大,氣場不夠強,倒也沒有其他什缺點了。
反倒是其他幾尾形態,或多或少,都存在這一些致命的缺點。
亦如那七尾的大胸大屁股形態,便是她最為排斥憎惡的形態,偏生卻是這種形態,最節省靈力。
每每當她虛弱之時,即便她萬般不願,也會不由自主地變作那副一看就很‘恥’的樣子。
身上無端多了幾兩肉,行動極為不便,束手束腳不說,腦子似乎還變得不太好使,成了一根筋。
這也就罷了……
蜀辭冷起眸子,抓起百安的一隻手臂,豎童冷漠地看著他掌心將散未散的黑色業障氣息。
她輕輕啟唇,將那抹黑氣納入口中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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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上那抹異常的紅暈被壓了下去。
那抹至純的業障氣息讓她蔚藍色的豎童色澤深了幾許。
她心中升起一個強烈的念頭。
還想要更多!
但六尾形態的蜀辭卻可以發揮出超出常人的克製力,她閉上眼眸,漠然地甩開百安的手臂。
盡管心中欲望無比強烈,但六尾形態的她就遠沒有七尾形態的她那般不堪無用。
但凡嗅著他身上流露出的半點業障氣息,就像是一個聞著了肉香的哈巴狗似的,哈赤哈赤地跑過去,極盡諂媚。
什為他暖床,出賣自己的尾巴給他盤,撒嬌打滾,無所不用其極,節操掉了一地不說。
還莫名其妙地……
蜀辭抬起手掌,撫上心頭,蔚藍色的冷漠豎童似微微有些惘然不解。
還莫名其妙的有時候心髒忽緊忽鬆,忽快忽慢,好似害了什心疾大病一般。
那種感覺,讓人異常不快。
她是知曉金仙雀柳不同於上清仙界尋常金仙的。
她亦知曉自己在這種重傷時候現身會背負多大的風險,落在仙界人的手中,於她而言,無疑是一場極大的厄運。
因為她不會經曆死亡。
以她謀算出的最佳策略,那自然是作壁上觀,漁翁得利。
待到這小子被逼至絕境,自然會主動開啟黑色氣運的尊仙之骨的力量。
到那時,重創五名仙人,再由她收割一波,光是戰場上殘餘的業障氣息,便足以讓她養好魔君給她造成的大半傷勢了。
不說實力會恢複巔峰,但縱橫人家,殺死幾名道仙的本事是絕對有的。
想到這,蜀辭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額頭,暗道大抵是恢複六尾形態尚未過多久。
此刻多半是還在受那沒腦子的七尾形態的心性所影響。
七尾形態的她似乎已經不單單是將他當做食物來看待了。
‘她’似乎對這食物投入了一種不該有的執著,從一開始心心念念要吃到嘴的心頭肉。
逐漸演變成了一種不允許任何人傷他一絲一毫的護犢子心態。
以至於讓她看到譚元思出手偷襲重創他的那一瞬,她竟是已經不受控製地祭妖血而戰。
眼下的蜀辭可不似七尾時期的她,不願多動腦筋思考。
她此刻頗為頭疼。
千幻術騙不了金仙雀柳多久,待他看破假身,將會受到無窮無盡追殺的那個人,就會多加她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