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雀柳的神情異樣,快步過來,也蹲下身子,用手指探了探蜀辭頸間的脈搏。
靈力尚未探入其中,首先就被那頸間冰冷僵硬的觸感所驚到了。
靈力再探入其中,竟是探測不到半點生機。
譚元思神情愈發詫異:“死了?魔河蜀辭竟然死在了裁鐮之下?”
餘下三仙聽聞此言,皆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金仙雀柳。
他們後知後覺地雙手作揖,正要稱讚道喜,金仙雀柳冷哼一聲。
他忽毫無征兆地抬起一隻手掌,抓住蜀辭那張隻有巴掌大的臉頰。
指間玄光閃爍,他抓住她的身體用力往地上狠狠一扣。
砰然一聲,屍體竟是驟然炸開,一縷似香非香的幽澹氣息一絲一縷自密林間散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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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倒在地上的魔河蜀辭不知何時竟是變作了一隻雪白的斷尾,被金仙雀柳捏在手中。
壽奉雙眸瞠睜,一下子失聲道:“竟是幻術!”
吃驚開口之際,口中不慎猛吸了一口氣,唇齒之間頓時彌散開一縷幽幽縷縷的澹香。
好似有風拂唇,夾雜著風雨和晚間雪棠的靡豔清香。
那股神秘而莫名的清香在唇舌之間輾轉如刀,如烈酒在喉,濃而滾燙。
一路落至腹中,轟然一下,仿佛一顆火星在胸臆中驟然炸裂迸發。
壽奉整張臉毫無征兆地變得通紅起來。
他雙眸大睜,神情盡是大感惶恐受驚般地猛捂住口鼻。
一身靈光乍放,卻發現那縷澹香入腹,竟是如水般劃開,瞬間無孔不入,竟是驅散不得。
“唔……唔……”
身邊皆傳來低低不堪地悶哼聲。
壽奉環視同伴,竟發現莫說胥堰、譚元思了。
便是佛道出身的昝海此刻神情都無比狼狽,剛硬如岩石般的臉龐也泛起了異樣的潮紅之色。
身體搖搖欲墜,雙腿夾緊用力收腰,一隻手捂著臉頰,視線不由自主地被譚元思吸引過去。
壽奉亦是覺得平日敬若兄長,讓他無比敬畏有家的譚元思,今日看起來。
那張少年清瘦的骨相,纖柔的身段,偏陰柔精致的麵容,今日看起來不知為何,竟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可人感覺。
“哼!”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猶如雷音灌耳,靈台轟然,四人好似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驟然變得清明起來。
壽奉駭然回神,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竟抓住了譚元思的一隻手掌,極其用力的揉進了自己的胸口之中。
而平日雖然愛笑,但性情實則極為嚴厲嚴謹,可他眼下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兄長竟是沒有半點反抗抵觸的樣子。
待到兩人驟然清醒過來的那個瞬間,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駭然惡寒的神色。
四仙麵色皆如菜色,不明就地看向金仙雀柳。
金仙雀柳是四仙之中唯一一個近距離接觸那斷尾的人。
他冷漠英俊的麵容間,紅潮之意遠勝於四仙,額頭甚至滲出了一片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可他眼底如潮海般湧起的情欲色彩,他以著極為可怕強大的意誌力瞬間壓製下去,恢複清明澄澈。
金仙雀柳掌心生氣一抹極寒的玄霜之意,那隻狐尾寸寸結冰凝霜,這才將那抹不斷彌散開來的異香凍結止住。
他眼眸似也為那抹寒意所染,顯得愈發冰冷漠然。
掌心一震,將那凍結的狐尾震碎成塵,點點飛散開來。
做完這一切,金仙雀柳毫不猶豫地摘了自己佩戴多年的貼身手套。
指尖打出一道火炎,焚燒得幹幹淨淨。
這份謹慎的態度,讓四仙毛骨悚然。
果然,魔河蜀辭,又怎會是那般好對付的。
即便是金仙雀柳,也差點著了她的道。
“有傳聞,魔河蜀辭真身乃為九尾妖狐,天生身懷異香,其香內斂深藏於尾,可隨心而散,當為世間極致的催情迷藥,神佛難抵。”
金仙雀柳不如那四仙那般遮遮掩掩,狼狽無措。
他冷冷一笑,麵無表情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從未有過的變化,神情更冷了些。
“如今看來,倒也不假。”
譚元思臉色極其難看,他修風雅之道,於上清仙界之中,又是百挑一的好皮囊,素愛穿桃花衣。
打扮極致風流韻味,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