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與百安之間,是有男女之情的。
所以蜀辭很憤怒,像是一隻炸毛的小狐狸:“你摟過吾輩,抱過吾輩,我們還在一個被窩困過覺,暖過腳,怎就沒有男女之情了!”
百安覺得她毫不講理,皺眉道:“若非你胡攪蠻纏……”
蜀辭齜牙,妖媚的麵容變得凶狠起來:“吾輩最珍視的尾巴都給你玩了,你在被窩對吾輩上下其手的時候也是吾輩胡攪蠻纏?”
上下其手是這用的?
百安麵色鐵青。
蜀辭繼續咄咄逼人:“吾輩想要什,吾輩不過就是想要一個你罷了,先頭你在被窩的時候就應承過我,說你養好身子就會給我的。
你說話不算話,怎就算不得負心薄幸了?”
百安覺得她這話好生荒唐,氣笑道:“這話由一隻小狐妖說來倒也有幾分可信度。
可你是讓這世間都聞風喪膽的魔河蜀辭,以你如今的修為,還需要行此道來補身子不成?”
“為何不需要,吾輩傷勢沉重得快要進入沉眠狀態,若不盡快將身子補好,隻會任人魚肉,重新為人封印進泰器山中。
這一次,那魔君狗玩意兒可不會如此好心,浪費自己的聖血來救吾輩了。”
百安神情一動。
蜀辭是不死不滅的魔河,於魔界而言,是必不可失的重要臂膀。
據他所知,即便是前任魔君,都幾次三番不惜衝破泰器山的結界將她救出。
如今魔君阿嬈年紀尚輕,重返魔界執掌政權的時日也尚短,而手底下的魔河也是四分五裂。
作為首河的蜀辭,百安深信她對魔君阿嬈具備著多大的價值。
可為何聽她這話的意思,魔君阿嬈似乎對她,多有敵意。
百安道:“你若不想落在仙界勢力之手,我奉勸你還是離我遠一些。”
蜀辭冷笑道:“你覺得他們在見到吾輩現身之後,還有理由會放過吾輩?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些,比起一名尚不具備威脅的屍魔王族,他們此刻怕是更想將我拿下帶回去邀功。”
百安見她神情不似作偽,心中一時有所震動。
忽然想起自己在被白仙譚元思重創昏迷過去的時候,的確是看到了蜀辭以著往日的幼小形態現身。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蜀辭:“你此番救我,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以蜀辭的心性,她難道不知自己身份暴露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麻煩嗎?
蜀辭輕嗤一聲,道:“吾輩行走世間,不死不滅,何須畏懼幾名仙人,吾輩想暴露,自然那是因為我想暴露。”
這話說得霸氣,讓她全然忘了她又是如何被黑化的魔君阿嬈打的像狗一樣,逃竄入人間。
那時的她重傷虛弱,連人形都幻化不得,要想在這修士縱橫的山林野莽之中生存下去,她都是怎苟就怎來的。
那四名白仙倒也還好,但是在那金仙雀柳麵前,蜀辭知曉自己身份一旦曝光。
那將引來無窮無盡的追殺,她不像百安,雖是屍魔之身,卻在人間結緣無數,就憑著那逆天的異性緣以及出身背景。
人間修真大勢力,敢真的對他動手的,還真沒幾個。
可她不同,她是蜀辭,臭名昭著,大凶之魔。
一旦叫這人間知曉她重傷實力萬不存一,以著那五名仙人為首,將會引來無數修士蜂擁而至。
她不是不能以七尾的形態現身救人。
隻是若不自爆身份,在金仙雀柳的眼中,她不過是一隻自不量力來攪事的小狐妖。
又如何能夠在第一時間吸引火力,將五名仙人盡數引離百安。
蜀辭間百安不再說話,蜀辭又道:“你這是鐵了心要趕吾輩走了?”
百安緩緩吐了一口氣,卻不似方才那般堅持了,他將自己的大袖扯開了些。
同時戴上了陰王神荼給他的那張人皮麵具,貼合於麵部之間,重新易容成了姬昔年的模樣。
他將袖口對著蜀辭,垂眸澹澹道:“進來。”
蜀辭眯起眼睛,後退了半步,神情警惕地看著百安:“不進。”
百安抬眸看了她一眼,身後密林之中傳來一陣細密的腳步聲。
百安能夠感知道,那是幾名修行者的氣息。
蜀辭隱蔽的能力很有一手,金仙雀柳受天道法則的壓製,無法像仙尊祝斬那般做到法眼通天。
而這天大地大,他若想盡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