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壞的死狗般倒在水中,浮在水麵上的兩隻手被泡得慘白,青筋暴起。
鬼仙歲遊並不是不死之身,但這片死水之域也不至於能夠將他淹死。
隻會給他帶來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
就像他一開始折磨蜀辭那般。
姬鈺看得嘴角抽搐,終於忍不住大聲吐槽道:
“這怎看都像是在給你出氣報仇吧?!
折磨起人來那股子淡定從容有模有樣的勁兒,怎看都不像是一隻失去理智的怪物吧?”
“怪物?”正在和鬼仙歲遊‘玩’得起勁兒的百安手掌一鬆,任由鬼仙歲遊倒在水中。
他一隻腳踩在歲遊的頭顱上,不讓他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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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安偏頭看向姬鈺。
那黑洞洞的眼眶嚇死個人。
哪怕他偏頭的動作很無辜,但還是讓姬鈺臉色一陣發白,幹笑不斷:
“不,我什都沒有說。”
百安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骨頭臉,恍然道:“啊,我現在這個樣子很嚇人吧……”
話語內容也很正常。
隻是他那骷髏頭臉上,沒有嘴唇包裹,空蕩蕩的兩排森然牙齒在說話間哢哢作響。
聲音還有些漏風,怎看都滲人得慌。
蜀辭聽見百安能夠正常交流,倒是比姬鈺理智鎮定許多。
不過看百安這架勢,似乎是真的在為她出氣報複一般。
鬼仙歲遊溺虐她,他便一次又一次地讓他體驗溺水瀕死的痛苦。
鬼仙歲遊用指甲撓破她的臉頰,他便直接挖出他的一顆眼睛珠子。
做盡了往日平時他絕不會做的暴虐之舉。
行為很殘暴,可不知為何,蜀辭就是喜歡他這種殘暴。
以至於即便眼下,他是一副白骨森森的模樣。
在蜀辭眼中,真是怎般可人又可愛,英俊帥氣得一塌糊塗。
他奶奶的。
一個骷髏白骨,怎可以帥成這個樣子?
真是好饞狐,好勾狐狸的食欲。
蜀辭大人很沒出息的對著一具白骨骷髏偷偷咽著口水,麵上還要故作高貴冷豔道:
“你是吾輩的心頭肉,掌上珍。
不管你變作什模樣,吾輩都會一如既往地疼你愛你的,絕不會變心,你大可放寬心。”
姬鈺狠狠打了個抖,眼神驚悚地看著沒節操的蜀辭。
心道他所愛慕的那個大魔頭,變作了這副沒皮沒臉妖豔勾人的賤胚子模樣也就罷了。
怎就連說話都變得這般騷氣得叫人骨頭發癢?
百安對蜀辭那沒節操的情話早已有了防禦。
他未說話,胸骨之下燃燃升起一縷金色的焰光,屍珠閃爍其間。
不同以往的,金色的血氣自他骨骼中泛開,如色彩神秘濃烈鮮豔的油彩畫般蔓延繪畫出四肢百骸的筋脈肌肉。
一寸一寸,蒼白勁瘦的肌膚在骨骼間生長著。
身體肌肉下的血管依次彼此相連,冰冷的血液自血管之中還是流動。
在姬鈺逐漸大睜的眼眸下,那股森然可怖的白骨竟是逐漸生出人體血肉。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自側麵將白骨生肉的畫麵一覽無餘。
淡淡餘輝雨色的光線下,修長蒼白的身體有著清瘦的筋骨線條,淩厲優雅,勻稱有力的肌肉包裹著完美的男性骨骼。
從窄腰到長腿,每一寸肌體線條都是極致緊實的,淩厲而不賁張,利落而精悍。
他立在屍山之下,濕潤的黑發貼在他線條分明的背脊上,不著寸縷的身軀帶著水光,蒼白無暇,渾身上下都透著隱秘的神性與魅力。
姬鈺做了墮仙有些年頭了,什樣的場麵沒有經曆過。
可眼下在這強烈的視覺衝擊之下,俊臉竟是不受控製騰地燒起了大片的紅潮,直直紅到了耳根。
他目光閃爍地回避著,好似百安的身體會將眼睛灼傷一般,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蜀辭到底是個老妖怪心性,雖然看著百安重塑身體時所散發出來的異樣氣息,也是心頭一陣氣熱躁動。
那感覺很是陌生,就像是心口揣了一隻橫衝直撞的小狼。
可她原本就時常與他親親貼貼,多少對這超越世俗的誘惑產生了一定的抵抗,不似姬鈺那般沒有用。
她尋不到心底的異樣來源是何故,隻是用一對豎瞳好奇地盯著姬鈺瞧,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