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魔君阿嬈對你那強烈的執著又是從何而來,你對她是不感興趣。
因為除了魔界那場不愉快的爭鬥,你與她便無任何交集,可是為何,她會如此對你感興趣……”
百安神情一滯。
蜀辭一口氣說了這多話,明顯氣力愈發不繼,她深深喘息片刻,麵上逐漸浮現出不健康的潮紅之色,然後繼續說道:
“吾輩想,魔君阿嬈要殺吾輩,根本與吾輩持有君焰沒有一點關係,她早就想殺死吾輩了。
就例如想要殺死那日王宮之上當眾搶親的四劍雲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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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辭好似累極,將腦袋靠在百安的胸膛上,明亮的眼眸也逐漸失去光輝。
她輕喘一聲,又接著道:“如果你想保護好你身邊的女人,就好好聽吾輩將話說完。”
“魔君阿嬈,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亦或者說,她來自於未來。”
語破天驚的一句話,無意中道破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
好似觸碰到了什禁忌一般。
天空轟然炸起雷暴,熾熱的電光將整個無盡海域都渡上了一層恐怖的銀芒。
就連百安,麵上也陷入了一片空白之色:
“來自未來……這怎可能?”
這見識違背了世間的常理。
蜀辭抿了抿唇,唇際抿出一抹淺淺的血色。
為了不讓百安擔心,她將口中湧起來的腥意悄悄咽了下去,低聲說道:
“在很早以前,吾輩就有些懷疑不解,她不過是一介棄魔,出身就被放逐到了廢土之地。
折了雙翼,沒背景,沒修為,更無半分人脈為她提供信息。
就連老魔君都不曾知曉,吾輩被仙尊祝斬封印在了泰器山中,她又是為何知曉吾輩的封印之地,又是如何知曉那接觸封印的古老法子。”
“吾輩當時心中雖有疑惑,卻根本沒敢往這方麵想,直至如今,她方才對吾輩下達殺手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
百安嗓音幹啞:“什話……”
“她說,她再一次將我殺死。”
百安神情極其複雜。
再一次將她殺死……
蜀辭是不死不滅的,根本無人能夠將她殺死,而且她一旦經曆一次死亡,並不像其他凡人修士妖魔一般,有輪回。
這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能夠殺死蜀辭的話,那也僅隻能將她殺死一次。
魔君阿嬈的那句話,實在是暴露太多信息了。
是她過於狂妄自大,還是說她根本就不屑百安會知曉這個可怕的秘密。
正如蜀辭而言,百安與魔君並無過深的交集。
百安甚至不清楚,魔君阿嬈對他那股偏執的占有欲究竟是從何而來。
而且這一次,時隔四年的再見。
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喚他的竟是藏劍?!
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而且藏劍二字,喚得無比自然、熟練、親昵。
就好似在過往曾經的歲月,她這樣喚過他無數次一般。
“吾輩做了一個夢……”蜀辭在他懷輕輕說道:
“你知道,像吾輩這樣的大妖魔,千萬年來都難經曆一場夢境,每次若是有夢境來臨,那自是靈夢有所指引。”
“夢中,是那荒海盡頭,一片無盡宮殿,殿前皚皚白雪,有斷碑殘立。”
“有一男子,四肢束鏈跪於殘碑殿前的大雪之中,身著王袍的魔君她立於殿簷之上,正在對他施以魔針極刑,夢中風雪極大,可我卻聽見了她喚那名男子……師尊。”
“師尊?”百安心頭狂季,曾經魔君阿嬈瘋魔之時,亦是這般喚過他。
他麵色複雜,艱難問道:“夢中那男人……是我?”
蜀辭道:“在夢中,吾輩瞧不清那人麵容……”
她慢慢抬起首來,眼神極深:“但吾輩可以肯定,那男子,必然是你。”
而且對於作為在這世上,知曉魔君阿嬈最多秘密的蜀辭,她從未聽說過,魔君阿嬈有拜誰為師過。
更何況,以她那瘋魔高傲的性子,她更無法想象,她會拜誰為師。
百安麵上一陣恍忽,他記得在北淵之森逃離魔界之時,阿嬈百般阻撓之際,曾召喚出一尊遠古巨靈。
遠古巨靈乃是上古神族之靈,可她分明是魔界君主,為何能夠懂得仙族召喚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