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複白銀門當為首要之重,仙尊祝斬顯然沒有太多心思去管一介白仙。
在賜予一縷清蒙之氣後,他便打出一道仙印。
譚元思在一陣哭嚎崩潰聲,被送至了天外之境。
城中,將這一幕看得真切的陳小蘭忍不住皺了皺眉小眉毛,小聲嘀咕道:
“不是都說仙人一向慈悲為懷嗎?可我怎覺著這位天地聖尊好生殘忍冷漠。餿
那個桃花仙分明活著比死還受罪,順手就能夠給他一個痛快的事,何以又要將他送至昆侖去過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孟子非在旁聽著這話嚇了一條,忙做禁聲的動作嚴肅,道:
“仙尊在上,不可胡言,小蘭你可知你這樣是在褻瀆神靈啊。
再者說,仙尊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仙界不比魔界,那桃花仙於仙界之中雖品階不高,不過白仙。
但他畢竟身無罪責,仙尊他老人家悲天憫人,又怎會因為他被迫墮落而妄下殺孽。”
陳小蘭並不服氣:“可這會兒,我倒是覺得魔界的行事作法更加幹淨利落,給人一個痛快有什不好。
要這樣折磨身心,活得比狗還不如,說到底,還是仙界中人奉行仁義道德的條條框框,打著為人好的幌子。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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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就是在維護自己大義高尚的名聲罷了,魔界中人雖壞,卻是一開始就給人是壞的形象,壞得坦蕩!”
這一襲捧魔踩仙的言論可真正是大逆不道了。
孟子非雖說是散修,可修得也是正統仙門道術,作為師父,聽了自己徒兒說出這一番話來,就足以怒逐師門,廢去修為了。
可孟子非卻不過是微微一怔,眼底似有茫然之色,好似十分意外陳小蘭竟會有如此見解。
良久之後,他喉嚨輕輕滾動了一下,似乎咽下了什沉重的東西,可他麵上卻是在輕鬆笑著,隱去了眼底深邃的光。
孟子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少女柔軟的頭頂,打趣笑道:
“瞧你這話說得,倒不像是個修仙的,反倒更像是一塊修魔的料。餿
這般說起來,反倒還是為師耽誤了你?魔修無需靈根,你若是修魔,怕是必會成就一番大業。”
陳小蘭眼皮一抬,好似全然忘記了那個雪夜孟子非可怕的模樣。
也許是眼下的師父又恢複了以往的溫潤如玉,她得意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孟子非的心髒前,竟也有心思打趣道:
“那師父可要掏心掏肺的加倍對徒兒好,若是師父待徒兒不好,那徒兒說不準來日可就碰到一個好機緣,去拜一個大魔頭為師。
等我成為一代叱吒風雲的女魔頭,回來可要將師父好好欺負的。”
哪有清白家的姑娘願意主動想要去修魔道的。
可即便知曉她這句是玩笑話,孟子非麵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餿
他低頭看著她,帶笑目光慢慢收起,黑沉沉的眼睛,似有大霧燒起。
陳小蘭麵上一僵。
見孟子非這副神情,她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個雪夜陰狠憂鬱不可揣測的青年。
陳小蘭有些害怕心慌,小聲道:“師父,我說錯了什嗎?”
孟子非眼皮慢慢聳耷了下去,語氣深長道:“真到了那一天,你不會想要修魔的,而為師我……也絕不會讓你踏上這條道路。”
陳小蘭舒了一口氣,笑道:“師父你再想什呢?方才我是開玩笑的。
我這般沒用,哪能去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道世界打滾,能夠陪在師父身邊連連丹,畫畫符,徒兒就心滿意足了。”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