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驚人。
仙尊祝斬麵上冷漠的情緒再度浮現出一抹裂痕,他看上去有些意外,但很快那抹情緒又再度恢複如常的一派冷漠:“你這性子與太陰還真是如出一轍。”
這肆無忌憚的性子,甚至說是還要狠些!
看來在牧雲夜提出要以中幽嬴姬以及天璽百羽來逼他回到十方城中自投羅網的消息,他從城中離去的那些修士們口中得知了。
百安道:“仙尊大人看起來似乎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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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祝斬漠然道:“你既出現在這,就應該清楚,太陰大帝也現身於十方城中來了。”
百安撓了撓頭,道:“我阿翁他一見到我就會變得很囉嗦,現在還是先不要去見他好了。”院
整個仙界誰人不知,泰山府君性情孤僻難測,常年與死魂幽冥打交道的尊仙最是沉默寡言。
可到了百安的口中,就好似一個普通愛嘮叨操心的老人一般。
仙尊祝斬道:“牧雲夜命不好,在他向本座諫言之時,正好是太陰出現在十方城之刻。”
百安恍然:“他死了。”
“太陰出手,他沒道理能夠活下來。”
難怪十方城鬧得這般亂,都未看到牧雲夜的身影。
百安很好說話的樣子:“那我隻要牧西烈一人的性命好了。”院
仙尊祝斬漠然道:“你這是在當著本座的麵,謀本座仙臣的命?”
百安不可置否:“在這世上,英雄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蒼生麵前,舍小道保大道,是你們一致作風。
今日即便是我不取他性命,他與這些仙人們都會淪為邪神的靈奴,到這時候,大人再一個個動手去殺,未免太過麻煩。”
仙尊祝斬道:“你並不值得本座信任。”
百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仙尊祝斬:“可是我已經得到仙尊大人您的信任了,就在此時此刻。”
仙尊祝斬道:“你想怎做?”
“把牧西烈的命給我,我會將邪神帶到你的麵前。”院
仙尊祝斬表情平靜,流溢著神性光輝的眼眸幽然,對於百安給出的誠意,他並未做答。
但百安卻在這一刻,能夠感受到天道法則的力量在一瞬間暴增了百倍。
他低低笑了起來,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夜色如煙,漫天細如牛毛的溫潤雨絲在仙尊祝斬聖然的臉龐前如霧浮動。
自他乾坤袖中,忽然傳來一聲玉碎之音。
那是金仙命牌破碎的聲音。
就在這逐漸平靜的微微細雨風塵中,天地間再隕一名金仙。院
許是在臨死之前,牧西烈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天道法則強烈而明顯的壓製,再待百安殺機降臨之時,他陡然間反應明白了什。
百安出手之時,並未刻意消抹去他說話的能力。
天穹之下,驟然回蕩起暴嘯戾吼的聲音,那可怕的悲怨戾氣直衝九霄,叫人心寒魂顫!
被天道法則深深限製著他們的修為與身體,百安渡風而來,紙傘漫步與雨幕之中,就像是一隻夜下奪命的殺人鬼,舉手投足之間,竟是麵不改色地殺死一名金仙大能。
他們看著立於靈劍之上的紙傘少年,薄透的琉璃傘緣看起來竟是鋒利的,因為上麵正緩緩滴落著鮮紅的血珠,混著雨水顆顆墜落成線,傘下是一張端正清秀的臉孔,黑色的碎發虛虛的擋在眉前,那過分平靜的眼神讓眾仙都陷入一陣心寒的失神。
不過好在那個叫人心寒的少年收割完金仙牧西烈的人頭後,並未為難眾仙,隻是很有禮貌地朝著他們微微一笑,道:
“雖說仙魔不兩立,諸位想要殺我立功的心,在下也十分理解,諸位若想立功,在下也十分歡迎諸位來殺我。院
可天璽劍宗與中幽皇朝怎說也隸屬於仙族,與諸位也當為同僚,若是諸位想借這前塵關係,來對付於我真是太過下作了些,那豈非與魔道無異,若是這樣的話,就莫怪在下做事不地道了?”
隻見百安慢悠悠地拋著手血淋淋的頭顱,麵上是一派溫潤無害的笑容,最後一句話交代完的同時,他手掌一鬆,任由那顆頭顱墜入亂海之中。
西北海域的海妖眾多,在邪神的欲望加持之下,在群仙威壓之下原本蟄伏與十萬深海之中的海妖早已瘋狂,在嗅到那金仙甘醇血液的它們,即刻蜂擁躍出海麵,將那顆頭顱飛快分食殆盡,場麵一度殘忍。
被天道法則深深壓製的群仙們,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