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的結界‘護蒼生’好似在這一瞬間被注入了什神奇的力量一般。
在九十九陰鬱的目光之下,貫穿全城的那一道極廣切口竟是逐漸重新愈合起來。
“這是……”仙尊祝斬童孔輕震,“玄光真經?!”
玄光真經,乃是太帝武庫之中的至高術學,此等階級的神術,唯有五尊仙與他方有資格學習。
而太帝武庫乃是父帝神府靈識所化,其中神術三千,便是仙尊祝斬所掌控的也才隻開啟其中冰山一角。
天地五尊仙雖有資格入庫學習,可其中神術道訣全憑機緣與天賦。
若是武庫之中的神術功法與天賦不合,與仙身無緣,縱然強行修煉,也是枉然。
這玄光真經雖說不屬於攻擊類型的功法,可既能入那太帝武庫的,又豈能以尋常概念來推演。
就連如今仙尊祝斬十分看中的人間三宗的太玄九經、天璽十三劍、蒼梧十藏殿,唯有分別將這宗門之中功法盡數集齊掌控。
再以身化劫,經曆九死一生,方可由凡轉聖,為那太帝武庫收入其中,以做珍藏。
玄光真經不主攻伐,卻有著極為罕見的修補能力,此能力無法修補受損的人體機能,亦無法重塑靈魂。
卻有著能夠修補天地之造化,萬嶽山澤之靈相的神奇力量。
據傳說,玄光真經的由來,其中取名的‘玄光’,乃是為混沌宙宇之中誕生出的第一縷光,由父帝收於袖中,自我演化而來。
作為天地至宰的仙尊祝斬,執掌‘創造’之偉大權柄,修行玄光真經自然也就變得十分重要。
隻可惜,仙尊祝斬借著仙界機緣變化,曾九進九出太帝武庫,都不曾觸及這玄光真經的共鳴。
而今,他竟然在這個屍魔的身上,看到了玄光真經在他手中大放異彩。
仙尊祝斬內心無不振動!
如此小兒,何以能夠習得太帝武庫之真傳?
難不成是屍王將臣所傳授與他的?
屍王將臣曾經同為天上神隻,若非仙尊祝斬乃是父帝親子,這仙尊之位怕是就要為將臣所有。
可即便將臣並非坐上六界主宰之位,但他尚未墮神的時期,同樣有著進入太帝武庫的資格。
將臣性情孤僻冷傲,行事更是神秘。
他在太帝武庫之中究竟習得了何種神術,無人得知。
可仙尊祝斬轉念一想,即便屍王將臣會這玄光真經。
以他的傲性,他既已墮魔成屍,自創一道。
自然不屑再將仙族神術傳於自己的直係血裔。
甚至這千萬年來,仙尊祝斬都未曾見過將臣使用仙族神術,這小子又怎會從他那處習來。
想到這,仙尊祝斬看向百安的目光逐漸變得捉摸不透起來。
立於城樓之上的百安抬起平靜的眼神,看著這滿城風雨。
飽含欲望的透明絲線落灑人間,將這座城池腐蝕得千瘡百孔,滿是瘡痍。
百安沉眸摸了摸自己頸下那顆緋紅寶珠。
冰冷的指尖觸碰到那冰冷的寶珠,似是透過指尖,感應到了來自他靈魂之內那縷聖然強大的氣息。
那顆儲藏著半數司水神源的鮮紅寶珠瞬然綻放出傾世光華,珠身之中的鮮紅色澤宛若洗褪的血墨一般,淨化成了一片宛若汪洋的大海深藍之色。
身在十方城中養傷的君皇乘荒見此一幕,眼童大顫,神情激動:“吾的神源?!”
盡管君皇乘荒早已知曉自己的司水神源是落在了這小子手中。
白銀門一戰時,這小子甚至還能夠運用神源之力,已是讓他怒不可遏,宛若受到了奇恥大辱。
可這短短時日過去,他竟能夠將這顆神源運用至此等境界。
自從他北淵之森一行,神源一分化為兩顆寶珠,皆為北淵之中的魅魔濁息汙染成紅。
也正是因為如此,神源被汙染徹底,仙尊祝斬這才沒有起兵操戈替他奪回神源。
因為君皇乘荒清楚知曉,一旦淨水遭汙,便再難回到當初澄淨模樣。
即便是仙尊祝斬,也沒有能夠將這通體赤紅的寶珠淨化成最初淨聖模樣的能力。
若是強行奪回司水神源,再為君皇乘荒所掌,他不是無法再獲得神源的力量。
隻是長期與一顆被魅魔濁氣影響的神源相融相輔,保不齊君皇乘荒又會受此魅魔氣息所引,犯下相同的錯事。
可今日城樓之上,君皇乘荒看見那少年竟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