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對六識下達的命令一樣。
隻是九十九好端端得提這個做什……
百安忽然心神電轉,好似陡然開竅一般,眼睛逐漸睜大,看著神情冰冷不快的九十九,呃了一聲,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在標記落印的同時,像你下達不可殺我的命令嗎?”
九十九終於施恩一般的鬆開了百安的衣領,麵色仍舊冰冷疏離: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隻是未想到你的心思竟如此聰慧卑劣,竟能想到這種方式來壓製於我。
對於人偶熒惑而言,命令大過於天,如此看來,我日後想殺你,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百安:“……”
怎感覺……
人偶小姐好像是在教他怎對付她似的。
而且這是什爛借口。
通過標記帶來的命令,不容許她殺他?
好似在給自己不殺他而開脫找理由一般。
百安輕咳一聲,心中已經落定了九十九自己的心意也是不願殺他的,心中好笑之餘,又有被她那別扭的性子可愛到。
他故意認真提醒道:“那個……若是不殺死我的話,方歌漁是沒法子陷入絕望,按照你所製定的計劃走下去呢,你要不考慮考慮,免了這一時之快?畢竟欲成大事更為緊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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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安完全不配合的態度讓九十九徹底寒了眸色,她眸光明滅,少見地麵沉如水。
身下一隻腳甚至都已經開始暗自發力狠狠碾壓著百安的腳背。
幾乎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人偶小姐此刻怕是已經拿出此生全部的涵養來壓製自己的髒話了。
隔著薄薄的麵皮肌膚,百安看到她在咬牙切齒。
良久,九十九深深呼吸兩下,嗓音冷涼:“想死的話不用說這多的廢話,我眼下就可以給你個痛快。”
分明一直以來蠻橫不講道理的人是她,怎此刻看起來反倒更像是她受他欺負了。
他知曉九十九城府極深,滿腹算計,但她的算計與智慧從不會用在多餘的地方。
她幾番言辭暗示,莫約到底是真的好想要一個被主人標記印記。
這或許對於人偶熒惑而言,也是一種誕生的意義。
百安腳背被碾得生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手攬過她的腰肢,安慰似地將她輕輕抱了一下,道:
“好啦,別拉著個臉了,算算時辰,六識與方歌漁那邊的準備應該尚有片刻,若隻是單純標記落印的話……”
說到這,百安又咳了一聲,耳垂微微泛紅:“倒是有些時間。”
九十九眯了一下眼睛,清冷之色不改,可居高臨下的眼神卻收了起來。
她施恩般的嗯了一聲,“六識行事最是拖遝,我覺得這時間倒是可以長一些。”
人偶小姐倒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而且這種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著商量的台詞,也當真是沒誰了。
乍一看的話,人偶小姐同那大胸狐狸狀態的蜀辭,二者性情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可從某種意義上來看,性格也是有著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要命粘人。
隻是蜀辭粘人,會撒潑打滾耍無賴,外加用自己的外在條件可勁兒賣弄風騷勾引。
人偶小姐的粘人方式卻是不解風情的別扭冷澹,直接卻又愛端著。
百安一向拿女人沒辦法,更莫說從身體上來看,還是自己的女人。
他抬手以指做繞,纏起她肩上一縷幽涼青絲,笑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將邪神解決了吧。”
話音落定,他身後湖麵那之間,似業火燒燃。
有十彼岸紅花,流淌成焰,殷紅如血,猶如地獄紅蓮。
他輕輕笑了起來:“此番一行,我之機遇,可不僅僅隻是緋櫻炎樹這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