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不可渡(1 / 3)  長夜行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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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懂得順勢而為,三河望夷。”

蜀辭看著他手中那朵跟隨了他很多年的夜曇花枯萎成灰,眸光冷澹之中帶點不屑。

三河望夷輕笑道:“薩劫能夠將計劃推行至此,證明他本事不弱,是個人才。

就此死在這,未免太過可惜,賣他一個人情,未嚐不可。”

“更何況,我對他背後的勢力也很感興趣,我也很想瞧一瞧,在這六界之中,還有何方勢力竟然敢同時打仙魔兩界的主意。”

蜀辭並不覺得三河望夷是個惜才之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與薩劫道人倒是屬於同一類人。

薩劫道人坐任魔宗客卿長老,卻並無多大的歸屬之心,而三河望夷同樣貴為魔界三河,他對魔君的忠誠之心,這千古以來,便一直有待考量。

盡管魔界六河皆各懷鬼胎,可皆心有所執念。

魔河蜀辭念著魔君阿嬈與泰器山解她封印,還她自由,這數千年來,明麵上看似覬覦魔君之位,處處與她爭鋒相對,暗處卻是真心輔左,助她豐滿羽翼,坐穩王位。

而二河葬心,雖說是出了名的奸詐狡猾,詭計多端,但他卻是六河之中對老魔君忠誠度最高的那位。

他對魔界有著極強的歸屬感,可謂是將自己的身心一切都奉獻在了魔族大業之上。

甚至哪怕是阿嬈父謀害兄長,繼位魔君之位,獨攬大權,可他依舊忠誠於少君彌路,殫精竭慮地為他匡扶大道。

四河寧非煙是牆頭草,誰一朝為君主,她便向誰臣服。

若非是因為小家夥橫插一腳,她將魔君得罪得太死,此刻怕還是在魔界之中舒舒服服地當她的四河主。

五河蘇息身份來曆有些特殊,因為情所困,導致格外瘋魔湖塗,但他心中執念,終究係於聖清經葉簾一人身上。

魔界六河,蜀辭基本上都知曉他們每個人身上一些或多或少的秘密。

唯有三河望夷,論年齡古老程度僅次於她的魔河,這多年來,對於他的消息卻是連一鱗半爪都未曾了解。

他太過於神秘,有時候會讓蜀辭覺得,他甚至都在有意隱藏自己的實力。

至少這多年以來,三河望夷極少出世現身,然而他每一次現世,與二河葬心交手,似乎有有所保留,且皆未落下成。

蜀辭沒有在他身上看到對於魔界的忠誠,亦沒有對於魔聖君王的信仰。

仿佛做什都無法在他身上看到任何欲望的投影。

如此讓人……琢磨不透。

可他每一次現世出山,卻又往往能夠攪得一方風雲盡亂。

蜀辭知曉,生而為魔,身居魔河之位,怎可能會沒有欲望野心,又並非是世外仙山上的隱士桃仙。

往往這種窺見不得的欲望,反而才是野心更能吞人的。

畢竟讓你看不見的刀,才更為可怕傷人。

蜀辭目光落在三河望夷身上良久,這個家夥與葬心一樣愛藏頭露尾,每次去到哪,都鮮少用自己的真身本體。

多數情況下,使用的皆是傀儡術。

可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毫無疑問,是他本人。

真正的三河望夷。

三河望夷曬然一笑,道:“要想從蜀辭大人手底下救人,若是不用真身,怕是還真有些困難。”

蜀辭冷哼一聲,看來魔界的鴉橋已經修複好了,魔君阿嬈的動作比她想象中的快許多。

“不過一個小小的十方城,竟然能夠引得三河主本體親至,真是令人意外。”

他並非是讓真祖邪神蘇生醒來的布局者之一,可是在此之前,他便來到了十方城中。

如此說來,他所打的主意是白銀門?

還是說那鱗石之下的六道神符?

三河望夷搖首笑道:“蜀辭大人不必揣摩我的來意了,我方才說了,我來十方城不過是為了取一個小玩意兒。

如今這小玩意兒已經到手,卻不曾想惹出了邪神這樣的亂子。”

他語氣意味深長:“放心,今日在十方城內遇見蜀辭大人的事,我並不會稟告魔君陛下的。”

蜀辭當然不擔心他會將自己的下落上報給魔君阿嬈,畢竟三河望夷對老魔君都尚未存在幾分忠心,自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年幼的小魔君來為自己樹如此強敵。

蜀辭眯起眼睛,道:“三河主僅僅隻是來取一件小玩意兒的?便對這十方城一點想法都沒有?”

三河望夷輕笑了起來,道:“不敢隱瞞蜀辭大人,原本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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