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本能趨勢的天性能力之下。
尾指指甲輕輕彈出尖銳一截出來,紮入他的身體之中。
詭碧色的魅毒注入體內。
百安隻覺身體宛若要被禁錮勒壞一般。
他疼得直翻白眼。
好在紅妝嗅著了他身上對她而言極致美味的氣息,她像是一隻小犬似得在他身上猛地嗅來嗅去,鋒利的指甲直接劃破衣衫。
饑餓到了極限的失控毒蛇張開彎銳的利齒,咬中了身下這個因為封印的加持而變得弱幼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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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安白眼翻得更深了些,他雙腿瞪直了,隻覺全身好似拿住了什穴道一樣,每次一動就讓他渾身酸軟無力。
窗簾之下,四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少年覆落在地毯上的十根手指死死攥緊,手背間青筋暴起,口中不斷發出低啞的嗓音。
六識見此一幕,簡直靈魂炸裂。
“這當真是天璽劍宗出來的人嗎?行事怎這般毫無底線!猖狂至極,那小子分明是不願的嗎?如此行徑,與強搶民男又有何異?!”
六識狠狠唾棄:“果然都是一群正道偽君子,竟然連自己的侄兒都不放過!這種混賬東西,真是打死都不過分。”
九十九一時間沒有接六識的話題,隻是將那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了被扔到一旁被扯斷的腰帶上。
那是不久前,讓她難得折腰為其親手係上的腰帶。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侍奉人的事。
即便是她的主人,都未曾能夠得她如此親手彎腰係衣帶。
可是此時此刻,卻是被人生生折斷,當做棄物一般扔到了無人顧及的一邊。
誰也瞧不見,誰也不在意。
九十九停留在六識中的意識沉默了良久之後,她終於徐徐開了口,再度認可了六識的話。
語氣淡幽幽,輕飄飄:“嗯,你說得不錯,打死好了。”
淺淡的意識交流之下,飽含了一股如麻的殺機。
六識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心說在這十方城可不興再胡亂殺人給小主人繼續添麻煩了。
可九十九此刻的殺意如此真實,以她的心性,她又如何能夠勸解得了。
正在絞盡腦汁思考著說服她的陳詞的時候,窗簾之下,被欺負得哼哼唧唧的少年,他死死抓扣在地毯上的手指似是拚盡全力地痙攣著鬆開了那捏得皺巴巴的地毯。
那隻手顫巍巍地伸向那斷成兩截的腰帶,帶著幾分珍視的味道將那腰帶收進懷去了。
一個很細微的小動作,從床榻上趴著的寧非煙這個角度看不見。
可眼睛視線一直落在地上那條腰帶的九十九,卻是瞧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透過那顫巍巍的手,分明沒有看到他此刻麵上的神情,可九十九偏偏偏就透過那隻手來,看出了幾分委屈舍不得的意味。
正在飛快思考著陳詞的六識忽然就通過那靈魂回路,感受到了九十九那冰雪消融的殺意逐漸散淡而去。
六識:“……”
所以小主人身上的隱患被拔除後,這殺人的意機,也是能夠收放自如了嗎?
六識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所以這小妮子還打不打死她呢?”
九十九輕飄飄地斜乜了她一眼,用一種‘你怎這般不懂事’的眼神看著她:
“這是十方城,若是天璽劍宗的兩個核心人物在這天歌城的府宅之中出了事,你覺得方歌漁她接下來的麻煩大不大?”
“???”
六識簡直快要給她慪得嘔出血來:“不是你說要打死她的嗎?!!!”
九十九拒絕且否認:“不,這是你提出來的建議。”
盡管這無禮的女人很該死的扯斷了那腰帶,不過比起扯斷腰帶給人帶來的不愉快的感受,那小家夥顫巍巍地將那破碎之物捧起收好的舉動行為,卻是加倍的將那不愉快的情緒彌補填滿了回來。
九十九自然也就不會無畏地去徒增殺戮,自尋麻煩。
床簾之外,百安剛將那斷裂的腰帶收進懷中,體內肆無忌憚的魅毒就已然發作到了極性。
他完全沒有能力自控,精瘦修長的脖頸漲得通紅,青筋從側麵浮現而起,一陣突突跳動。
……
……
紅妝終於撐起身子換了一口氣,鮮豔的唇瓣飽滿,泛出盈盈的水光來。
魅魔的發亂的天性在汲取到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