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姬娘娘先後調戲完了兩位魔河大人後,終於未做久留,離開了這間屋子。
離去之時,還不忘將那六名被麻翻的侍女們一同打包帶走了。
嬴姬娘娘離開後,屋子的氣氛逐漸沉澱安靜下來。
九十九是眾人之中來得最早的那一個,她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嬴姬娘娘重點關注調戲的那一人。
倒也並非厚此薄彼,而是嬴姬娘娘曉得知難而退。
且不說九十九有著與她曾經故友雪城主生著一模一樣的容貌,嬴姬娘娘如何不知人偶熒惑的大名。
這樣未開情感冷冰冰的人偶,嬴姬娘娘深知縱然口水說幹也未必能夠撩得動,索性不如早些離去。
嬴姬娘娘離去後,九十九倒是最先開了口:“嗯,今夜好生熱鬧,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蜀辭莫約是剛剛被嬴姬娘娘調戲得變紅了,平日最是能夠用來耀武揚威威懾別人的六尾形態,此刻看起來完全失了氣勢,無害得很。
她索性又變回了八尾形態,身上寬鬆的衣服又嚴絲合縫地貼在了身上。
她滿臉不耐煩地巡視了一眼眾人,眼中帶著未散的羞惱之意:“你們怎會都在這?!”
蜀辭雖說情竅懵懂,卻也並非是九十九那樣全然沒有羞恥之心的人偶。
她平日以著傳統方式進食,都是不給人瞧見的。
更莫說今日這般‘不傳統’的進食過程,竟是給一床底下的人都給看光了。
見嬴姬一人獨自離開,原本著急要走的寧非煙也就不急著走了,她舔了舔指尖傷痕,撩開眼皮輕笑道:“蜀辭大人緣何而來,我們便是緣何而來呢~”
六識最是看不慣寧非煙那副‘搔首弄姿’的模樣,當即就呸出聲來:“誰同你一起緣何而來,是你自己居心不良,可莫要拿我們同你相提並論。”
寧非煙笑著說道:“都說這世間的女人都是水做的,如今瞧著這十方城的人偶怎更像是口水做的。
從床榻相識到現在,這位人偶姑娘都不知道呸出來多少口水了,好不講究衛生啊。”
“你!”六識下意識地又要呸她一口,可看著寧非煙麵上露出那該死的笑意,她又及時咽了回去。
寧非煙繼續笑道:“妾身來此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抑製發亂期而帶來的痛苦,這位人偶姑娘來意妾身尚且不清楚,不過這位……”
她那雙含情眼朝著九十九飄了一下眼風,笑容嫵媚又風情:“有著神器憫坤卻遲遲不離去,能夠如此紆尊降貴地與妾身這樣不潔的魅魔同處一個床榻之下,想來這來意與妾身也是一樣的咯?”
看這樣子,寧非煙似乎還在為床榻之下,九十九有意暴露她存在的事還耿耿於懷。
九十九能夠感受到寧非煙界門的壓製之力已經逐漸消退,再也無力阻止神器憫坤劃開空間離開此地。
身為人偶熒惑的九十九,她本就不大喜歡在人多熱鬧的地方紮堆。
接二連三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後,倒也沒多大的心思繼續在這消磨時間了。
反正該送的東西都已經送出手了,她本想帶著六識直接離開。
可看著寧非煙那隱含挑釁的眼神,她袖下召喚神器的手又慢慢沉寂了下去。
換做以往,九十九並未開啟人類情感陣列,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心緒起伏。
可眼下,她倒是真有幾分被這眼神冒犯到的意思。
嗯……她又何必為了一隻魅魔的發亂期,而平白無故打亂了自己的主意與探究計劃。
九十九一展衣裙,索性倚著床榻坐了下來,她眼眉微彎,薄唇輕勾,分明是微笑的表情,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冷疏離來:
“今夜我便是留下來了,你又待如何。”
寧非煙摸出一張團扇,掩著嘴唇,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九十九將這不加以遮掩的笑容盡收眼底,她神情不變,似是早已預料到了寧非煙的想法打算。
她目光帶著一抹薄嘲:“何必以言語相譏,你發亂期已至,又逢感染骨耶魔蝶,體內魔元早已紊亂不堪,所以你需要雙修來加以穩固平亂氣息。
魅魔,你與這世間的尋常女子本就有著根本性的不同,魔河蜀辭這樣不開竅的妖魔都會覺得我們在此礙事,而你,卻是希望所有人都留下來為你養元固陽,調以靈息。”
九十九目光沉靜地看著似笑非笑地寧非煙:“你既打著如此主意,我便就此留下,又有何妨。”
“隻是以我熒惑二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