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尚昌不由歎氣連連,道:“你我兄弟二人家世不顯,在昆侖淨墟尚有寒羽池的時候,祖祖輩輩就沒能出一個能夠成功渡劫化出仙骨的妖仙。
以至於昆侖痛失寒羽池後,後世之中,也算是徹底絕了我脈仙緣之路。”
齊善眼中雖有遺憾,卻也並不太認可兄長的話,搖首說道:“身在昆侖,便是最大的仙緣,仙聖在上,路在腳下,又怎會是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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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昌沉聲道:“可我就是不甘,我們的祖祖輩輩資質一般,天賦一般,心性也一般,無法渡劫化出仙骨這沒什。
可我族一脈,如今出了你我兄弟二人根骨資質靈力皆為上乘者,若是在當初寒羽池尚在之時,你我必有八成機會洗退妖骨,徹底蛻變成仙。
如今昆侖之中,真仙教盛起,有為我等引路之意,若得上清仙人以聖法賜福,便多了一分仙緣。
縱然無法借以寒羽池直接煉化妖骨成仙,在真仙教的幫助下,我們亦可另辟蹊徑,成為黃金海守境人淬煉仙骨。”
見自家兄長張口閉口都是真仙教,齊善溫和平淡的眉目也不由微微皺起,表情嚴肅道:
“兄長,我們是昆侖的子民,娘娘便是我們的仙緣,真仙教到底是外來宗教。
他們終日在昆侖淨墟之中傳播宣揚君皇陛下,已是有了反客為主之相,本就不妥。”
尚昌不以為然,道:“君皇陛下與娘娘已有鴛盟,夫妻本是一體,真仙教也是君皇陛下特意為娘娘一手創立的,又有何不妥?”
齊善神情一肅,聲音也冷了下來,“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尚昌道:“還能是誰,昆侖山中好多人都這般傳,就連雲間鶴前輩也一改常態,是這般認可的,我聽他親口承認往日對君皇陛下是多有誤解的。”
“誤解?”齊善唇角勾起一縷嘲弄的冷笑,道:“倒還這是誤解啊,我竟不知,咱們這位滿腦子都隻有女色的陛下,竟還有這多心眼子。”
尚昌麵色微變,訓斥道:“你怎可對君皇陛下的夫君如此出言不遜?!你知不知曉你這是在忤逆!”
齊善並未接他的話,他麵容嚴肅地看著尚昌,道:“兄長若是還當我是自家兄弟,那真仙教的賜福儀式還是莫要去參加了。”
尚昌見他如此鄭重其事,麵上不由一怔,他剛想說話,不遠處傳來咯吱一聲推門聲。
二人齊齊望去,隻見白衣素帶的百安伸著懶腰迎著太陽走了出來。
許是方才兄弟二人的爭執之聲給他聽去了幾句,平日難得有言語交流的百安今日居然主動向他們二人點頭致意,打了個招呼。
尚昌麵色一冷,許是今日心情不快的緣故,倒也難得有失身份了一回,將自己的臭情緒擺得明明白白。
齊善也收起了嚴肅的表情,朝著百安微微一禮,目光卻很刁鑽地落到了百安的袖口,眉頭旋即一皺。
“閣下袖中有活物?”
百安曬然一笑,也並未遮掩,抬起手臂輕撫大袖,道:“嗯,幼年時養的一隻靈寵,它性子孤僻,不喜親近外人,故此隻好一同帶入山中,還望見諒。”
尚昌眉頭大皺,帶著幾分訓斥的意味說道:“你真當自己是來做客的了?將我們昆侖淨墟當成什了?任意一隻凡間靈寵也敢隨意帶進來。”
齊善也是麵色凝重,昆侖淨墟從不收外靈,凡塵世俗濁物妖者數不盡數,若是人人都將這種來路不明的妖物往山中帶,豈非是汙了此地清靈之氣。
他攤開手掌,認真說道:“閣下此舉不合昆侖規矩,未免多生事端,還請閣下能夠將這隻靈寵交予在下。”
百安如何能是如此乖乖聽話的性子。
“不給。”他微微一笑,拒絕。
說起來,這還是百安進這片小山居以來,第一次與他們二人發生衝突。
入了昆侖,若昆侖神主有心探查,小白龍根本藏不住。
而小白龍在長青亭下關押了數百年,百安也不願再繼續帶他躲躲藏藏下去。
他不怕在這小山居中鬧出一些動靜,既然是以質子的身份再此,百安本來也沒打算一直在這風平浪靜地待下去。
他也不介意賣些破綻。
太過於平靜的生活,會讓他一直困於這小山居中。
一聲不給,果然讓那兩名少年仙侍冷了眉目。
尚昌冷冷地喝了一聲:“放肆!”
齊善麵上也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