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擁有幾個月,百安想想就開心。
隻是這樣舒服的日子沒過多久,便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山居的安寧。
起因是看管百安的那兩名仙侍整夜未歸,百安開始也並未太當回事。
畢竟這是昆侖山,他們妖仙的地盤,這兩人又是輕水女官手底下當差,自是不會有什危險。
百安隻當他們是被輕水吩咐的其他要事給絆住了。
直至次日晌午,才見齊善失魂落魄地獨自一人回來了,才知曉事情不大對勁。
那模樣百安一看便知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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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善素日最重整潔禮儀,可今日卻衣衫髒亂,衣袖與衣擺到處是撕裂的口子,嘴角帶著淤青血色,眉心還有一道好似被香火燙傷的痕跡。
看這樣子竟是與人打架被欺負了?
更重要的是,終日與尚昌形影不離的二人,今日竟隻回來了一個。
這可真是奇事。
百安本不欲多事,但見他這副模樣,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問道:“發生了何事?怎這般狼狽?為何不見尚昌他人?”
齊善整個人像是沒有回過魂來一樣,跌跌撞撞地進了院中,麵上神情竟是說不出的苦悶還有痛苦。
麵對百安,他似乎不願多談,隻搖了搖頭,直身準備回屋子。
“沒什?兄長他另有要事要做,這些日子就我一人看護閣下……”
百安正色道:“若是有事,你可以去尋輕水女官,你若是擔心得罪什權貴也無需多慮,輕水女官的性子剛正不阿,斷然不會容許外人欺壓昆侖仙族。”
也許是百安的話一針見血,正好戳中了齊善的傷處。
他麵皮狠狠一抽,麵上浮露出幾分苦澀不甘。
隻見他自嘲一笑,道:“輕水大人拿什管?我們隻是山中最低微的仙侍。
祖上未出一位仙骨榮耀者,無祖先庇護,無家族支撐,我們在這山中誰也開罪不起,更莫說那些人還是真仙教的教徒。”
齊善麵上盡是慘然之色:“那可是真仙教,輕水大人她拿什管?
縱然我上報於她,她又怎可能願意為了我們這樣的如若微塵般的子民去與君皇陛下發生不快。
我等生為昆侖子民,人微言輕,無法造福昆侖也就罷了,怎可又在娘娘麵前搬弄是非,使得他們夫妻二人離心離德。”
百安深深皺眉,從他話語之中,推演出了個大概的七七八八。
“真仙教坐居昆侖淨墟,怎會無端為難人?尚昌他還是沒聽勸,去尋真仙教的人叩靈了不成?”
齊善滿眼苦澀:“這種時候,我倒是希望兄長不聽勸。他就是太聽勸,性子太過於倔強,所以才會惹火上身。”
百安道:“這究竟是怎回事?”
齊善抬眸看了百安一眼,道:“事到如今,我才知曉我的預感與你的猜測並沒有錯。
真仙教看似無私造福昆侖仙民,不惜浪費自己的修為來為人叩靈,私底下怕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家兄長有時候雖性子天真了些,但他並不愚笨,那日經閣下暗自點撥後,他自己也有所明悟。
故此真仙教每月一次的賜福叩靈之禮,我們兄弟二人都會尋借口拒絕真仙教的傳召。”
“賜福叩靈之禮,山中仙民屬於自願接受與否。
初時我與兄長未去聽授道業,一切倒也正常。
隻是不知為何,近日來山中有所謠傳,竟傳聞說真仙教賜福叩靈另有所圖、居心不良,為我昆侖深有害處。”
“這樣的傳聞傳遍開來,便一發不可收拾,山中仙民本就對真仙教有著強烈的信仰與推崇。
如今我與兄長在對叩靈之事百般推辭,自然也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引起了真仙教的不滿。”
齊善語氣沉重,一向溫和的眉目此刻也布滿陰鬱之色。
“我不知曉這背後究竟有誰在推波助瀾,真仙教近年來在昆侖淨墟混的風生水起,傳教授道,吸納四方信仰之力,自是不容自己的宗教信仰受到半分撼動。
事已至此,縱然知曉真仙教目的不純,可我兄弟二人微薄之力終究難以抵抗真仙教這樣的龐然大物。
今日真仙教的教徒尋上門來,我屬實無奈,隻好答應他們當著昆侖萬眾的麵,去往真仙教壇,供奉信仰,接受叩靈。”
說到這,齊善眼眸一暗,聲音也變小了些:“在此之前,兄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