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安道:“那依你之言,若當真有人掌控了黃金門內的時空穿梭之術,那以此人之實力,又何必躲躲藏藏,縱然是仙尊祝斬,怕是拿她也無能為力吧?”
沈機白搖首道:“至於是何緣故,其中又有那些因果關係,就非是我所能夠了解的了。”
百安心中權衡片刻,想來也是那黃金門既做為禁忌存在,其中神秘的時空之力,又豈是能夠為人輕易掌控的。
多半是這門主並未將黃金門的力量完全掌控,無法得心應手的使用,若是提前暴露身份,多半是會引來仙尊祝斬的誅殺。
在沈機白這得到解惑後,二人也並未再多做什其他深聊。
沈機白在那婦人的護送之下,離開了神罰森林後。
尚昌看著這滿地頭顱滾滾的殘屍,心情一時複雜至極。
百安倒是不擔心留下這一地殘屍頭顱,會讓昆侖淨墟亦或是真仙教的人查出什蛛絲馬跡。
這神罰森林會開放數月之久,這山中惡妖無數,這些屍體的痕跡,可留不長久。
“走吧,你還想在這破林子待多久?”
聽到百安的聲音響起,這一次他並未用偽聲,尚昌如夢初醒一般看著百安與他身後那身材格外纖長的銀發女子。
在確認百安身份後,並且能夠肯定在這山居中的日子下來,百安一直都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
本應該感到憤怒的尚昌,卻不知為何,竟是動不起氣來。
他皺眉看著百安,問道:“你為何會來神罰森林?!”
聽百安的語氣,他竟並不打算在神罰森林之中久留,這也就意味著,他對森林之中的惡妖們並不感興趣?
難道說……他竟當真是專程來救自己的?
百安道:“我若不出現在這神罰森林之中,等你死後,相信嚐到甜頭的真仙教教眾在要不了多久的來日,便會壓著齊善出現在這片森林之中。”
尚昌不可置信道:“是齊善讓你來神罰森林中找我的?那怎可能?!”
自己的弟弟最重原則,怎可能將自己兄長的性命寄托於一個屍魔質子身上。
百安慢條斯理地收著手指間的透明絲線,淡淡道:“可事實證明,你的弟弟此刻正守在小山居中等著我們回去,而你,確實也活了下來。”
尚昌一時啞然,他憋悶了許久,到底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縱然前不久百安還救下了他,他仍舊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可能能夠解下仙尊大人的月光鎖,你隱藏修為實力,是不是別有用心?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對昆侖淨墟不利,便是你方才救過我,我也不會對你留情的。”
百安側眸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難不成你還要去告狀?”
尚昌一張臉頓時漲如豬肝。
百安慢悠悠地解下了身上寬大的披風,披風之下,是一對鐵鏈銀鉤,正是那月光鎖,正牢牢地封印在他的雙骨之間。
在尚昌睜圓的目光下,百安滿眼無辜道:“你位麵也太高看我了些,那可是仙界至宰的封印,我還是一隻尚未成年的屍魔,如何能夠解得開。”
尚昌莫名感到心虛,結巴道:“可是方才你方才明明……殺了那多人……”
“哦,你說這個啊。”
百安手指輕抬,那兩隻小人偶躍然指上,靈巧手舞足蹈。
“我不過是借著這兩個小家夥的便利來殺人罷了。”
尚昌看著那兩個混不起眼的小家夥就頭皮發麻,那多真仙教教徒,包括實力最強的真羽大師兄,都死在了這兩隻人偶上。
可偏偏的,他有在那人偶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卻能夠瞬殺那多合神境的強者。
“它……它們究竟是什東西。”
百安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說著瞎話,又啊了一聲,道:“這是我在人間一相好的姑娘送我的護身符,她知曉我得罪了君皇陛下,兼之我這屍魔的身份,更是擔心我在山中的日子被人欺負,所以特意送了這兩個小玩意兒給我。”
“相好的姑娘?小玩意兒?”
百安眉毛一台,笑道:“那可不,我那姑娘的實力,可不比沈機白的那位忘憂客差呢。”
尚昌竟是個極好糊弄的,竟當真也信了去,他皺眉打量那兩隻小人偶許久,道:“也得虧輕水大人仁慈寬厚,沒有收了你身上的隨身物件,不然縱然是你那相好的姑娘為你準備再多,怕也是無濟於事,不過你擔心地倒也有道理,經此一事,我也算是瞧出來了,那君皇陛下當真是個小心眼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