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卻對於青玄震驚的目光熟視無睹,她的目光淡淡地看著伏在地上麵色已經逐漸好轉的輕水,平靜說道:
“有一點你說得不對,今日這苦頭,你並不會吃太久,因為你們會在這遇見我,所以來水神殿,也並不是無用之功。”
輕水擦拭掉臉色的冷汗,心中亦是為這驚天手段掀起了駭浪,可轉念一想,若是此人居心不良,以她修為,何必與如螻蟻般存在的她們二人如此虛與委蛇。
更何況,雖說隻是驚鴻一見,可方才見此人劍氣滅龍,其意玄正,劍氣如山仰望不可及,如水清而無可擊。
觀其劍,可識其中郎朗磊落坦蕩之傲然風骨,宛若一柄逆境之中磨礪出來的古劍。
若是心機深沉陰險之人,斷無法養出如此雋秀的風骨一劍。
僅僅憑借此劍,輕水便收起了心中的警惕與敵視之心。
她相信,無關利益,無關大局,這樣的人,確實能夠入娘娘的眼,大有資格成為娘娘的座上之賓。
念及此處,輕水麵上不敢再有半分不敬之心,但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姑娘,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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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境界遠遠高過於輕水青玄二人的雲容並未以著一個高高在上的姿態與她們對話。
她緩緩蹲下了身子,因著角度的關係,那兜帽邊緣將她那一彎好看的嘴唇都遮掩不見,隻能看見那尖尖一點雪白的下巴。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你們家的娘娘。”
便是有著陰影相隔,卻也攔不住她那溫和含笑如林間風起的嗓音,清清潤潤,叫人難生敵意。
如此言語,無異於絕望黑暗之中陡然照進來了一束光亮。
聽了此話,二女眸光大亮,可到底是昆侖女官,她們心性之沉穩,本就常人難及。
縱是如此,也未失了分寸胡亂求人,也未因為眼前此人身份神秘而繼續過分深究。
青玄反倒靜下心來沉思一番,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姑娘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這水神殿中來,也不可能不問任何緣由地幫我們的娘娘,姑娘想讓我們做什不妨直說。”
“我對二位沒有敵意,這神罰森林,我自會為南衣親自走一趟,隻是在這神罰之外,亦有麻煩,二位不得不去處理一下。”
在聽到眼前這神秘女子毫無顧忌的喚著他們娘娘的小名,還喚得如此自然親近,二女一陣牙酸,表情變得十分微妙起來。
但同時,心中也再次坐實了這女人與娘娘私下關係不凡的事實。
要知曉,自古以來,她們還從未見過誰,敢直接這般喚娘娘小名的呢。
便是做為娘娘夫君的君皇乘荒可都不敢這般沒大沒小胡亂的喚。
輕衣問道:“姑娘說神罰之外的昆侖會有麻煩,是何意?”
雲容語破驚天:“此番生出異變,背後之人恐有魔族推波助瀾,甚至……魔君已入昆侖。”
“什?!!!”
“什?!!!”
二女駭然失色,隻覺荒唐不敢置信。
雲容淡淡說道:“二位不妨細想一下,以著乘荒的心性,縱然為求自保,可他又為何膽敢如此果決地召喚出東天神殿,他如此忌憚南衣,既然東天神殿藏有南衣神魂,他此番行為,就不怕觸怒於她?還是說……”
輕水與青玄對視一眼,寒毛倒起:“背後有人早已暗示娘娘已經‘身隕’的消息,而且君皇乘荒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