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願為它事分心生亂,便推脫拒絕。
那時候的她甚至都沒有心思去細想當時的師弟是否有過失落的情緒。
隻是如今二人共同入夢,夢下江南。
才恍惚察覺到,原來當年未完成的約定,竟是皆成為了二人心中不可言說的一個遺憾。
對於自己一心修劍的直女心思,雲容雖容得阿嬈可勁兒嘲諷不屑。
隻是當著百安的麵,她仍舊有著幾分不可直視當年不開竅的愚笨羞赧之意。
故此在夢境之中,占著自己意識清醒的上風,她悄悄地小小欺負了師弟一下,認定他對於前世記憶錯位模糊,同她翻不了舊賬,隻能任由她擺布。
卻不料,非但難以擺布,還翻舊賬翻得如此一清二楚,竟是險些叫她下不來台?!
雲容心中有些羞惱,正要說話間,定定看著她麵容的百安卻陡然意識到了什,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故作懊悔道:
“是了是了,是我睡糊塗了,我當時並沒有幾次相邀,分明隻邀請了一次,師姐性情含蓄,我又邀得不夠正式,叫師姐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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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不知我是否誠心相邀,便以練劍委婉拒之,怪師弟我並未繼續執著相邀,叫師姐覺得我心不誠,怕是惱之,故此誤了約期,都是師弟思慮不周,叫師姐難過了。”
這回輪到雲容怔然住了。
她一雙玉潤青眸定定地看著百安,心道怎這一世的師弟一點也不榆木腦袋了,竟是變得這般通曉人情世故如此圓滑周到。
給她將台階鋪得是明明白白,一點錯處也挑不出來了。
這樣的師弟……怎說呢。
甚是可愛得緊。
自從給那一年的阿嬈隔著冰棺狠狠刺激到了,用最偏激的行為給她硬生生開了情竅,雲容便意識到自己喜歡師弟。
她重傷終日躺在冰棺之中,與他相處的日子可謂是寥寥無幾,得她自己心知肚明的心意難以傳達給他聽,隻能說給自己聽。
如今時隔數千年,再次與他相遇,又叫雲容覺得,她對師弟的心意,沒有最喜歡,隻有更喜歡。
眼下這般討人喜歡的師弟,小心翼翼為她鋪著台階的師弟,便是不去觸碰他,光是這般近近地望著,都讓雲容心中止不住地升起一陣甜甜的暖意來。
讓她覺得……
這輩子,還能夠這樣見到師弟。
真好。
可轉念一想,師弟變得懂女孩子心思了,固然可愛又暖人,可他這‘懂女孩心思’的本事,都是在一個個女孩子身上培養出來的……
想到這一點,雲容又忍不住一陣酸楚吃味。
百安見雲容麵上神色一時明朗燦燦,又一時說不上對味的幽怨惆悵,也不知自己哪話沒說好,竟然能夠引得自己愛劍成癡的師姐表露出如此豐富的神態來。
“師姐……”他不安地低低喚了一聲,不敢再胡亂說話。
雲容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暗道這都是命。
想當年自己腦子犯軸,還主動提及讓自家夫君納平妻,當時師弟不願,她在心中還好一頓抱怨師弟古板。
如今師弟不古板了,細數下來,這接下來的平妻數量可是不少。
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她還在這怨什?
師弟可是超額完成她提定的要求了呢。